當見到封皮上的四個大字時,安平王的手都在顫抖,詫異萬分的看著衛如蔓。
兩人此刻正是在書房中,不必擔心被人竊聽,衛如蔓當下笑笑:“顧先生一生征戰,是戰功赫赫,怕也是知曉這本書的吧?”
聽聞衛如蔓這話,安平王略微不解的望了她一眼,思索著話中的意思。
衛如蔓卻是微微一笑,也不隱瞞:“如今九皇子和顧世子正在北方為大楚保衛疆土,作為他們的盟友,小女雖不才,卻也想著盡一份力。然則這《陣法之道》實在是艱澀難懂,小女便是翻看再三,也是難以弄明白其中之意,萬不得已之下,隻得來求助顧先生了,想必顧先生不會拒絕吧?”
聽聞是為了自己兒子,安平王的麵色緩和了下來,當下點點頭。
“這《陣法之道》此前便早已聽聞,卻不知,居然是在你一個女兒家的手中,聽聞其中記載的全是先秦陣法大家鬼穀子的陣法奧義,卻不知是真是假。”說話間,安平王卻是迫不及待的翻開,仔細觀看了起來。
衛如蔓見此,緩緩起身,卻是不動聲色的離去。
與此同時,墨城城外,一封書信和一個包裹將將到達軍營。
“都是我的?”顧元修詫異幾分,掏出那信件一看,是得月樓寄來的,瞧著信封上的字跡,怕是劉掌櫃書寫的,目光瞧向那包裹時,卻是微微一怔,原因無他,包裹外頭包著的是牛皮,很是防水,顯然裏麵那物件,是不能進水的。
九皇子楚慕鳴疑惑幾分,幫著顧元修打開,當見到那熟悉的字跡,還有“陣法之道”四個大字,兩人齊齊驚呼了一聲。
“天哪,難道真的是已經失傳的《陣法之道》?”楚慕鳴驚呼一聲連忙撲了上去,卻是津津有味的看了起來,顧元修麵色微變,他是瞧出了那筆跡,赫然便是衛如蔓的。
她送這《陣法之道》來,難道是想提醒自己用陣法來禦敵?
疑惑間,顧元修一把撕開信封,取出裏頭的信件來,信件果然是劉掌櫃送來的,裏頭寫著這一兩日京中發生的大事,自然也標注著幾個皇子的異動,當看到最後時,顧元修的麵色就是一震。
此刻,原本將《陣法之道》看的津津有味的楚慕鳴已經到了晦澀難懂的地方,卡在那裏怎麼也想不通,正在苦苦思索著呢,一轉頭瞧見顧元修這表情,當下疑惑出聲:“怎麼了這事?怎麼感覺像是死了爹娘一般?”
安平王假死這件事,顧元修是沒有瞞住他的,是以此刻說出這話來,楚慕鳴都是開著玩笑的。然而瞧著顧元修依舊不變的麵色,很是陰翳深沉,當下他便皺眉搶過了他手中的信件,瀏覽之下,頓時驚呼:“什麼?父皇怎麼能這樣亂點鴛鴦呢?”
顧元修此刻才冷冷道了一聲:“哼,得了便宜還賣乖。”
“不,不是,元修你還不懂我麼?自始至終我心中隻有一人,哎呀,父皇這究竟是在做什麼啊?這不是在挑撥我們之間的關係麼?”
“哼,就你父皇那心思,誰能猜得透?如今在我看來,定然是他瞧上了衛如蔓的聰慧,想著留給你當助力呢。”顧元修說完,還冷嘲熱諷了一聲,“反正你心儀之人之前便已經嫁給了你七哥,以後便是搶過來也不能當正妃,娶了衛如蔓當正妃剛好。”
這陰陽怪氣的話,直接叫楚慕鳴瞪大了眼珠子,仔細查看了一下顧元修,他猛地拍起了大腿來。
“得嘞,你也不用諷刺我,元修,你自己心悅衛三小姐就直說,我們是兄弟,豈會跟你奪妻。這事情也簡單,隻要我們得勝回去,我便請求父皇收回成命,將衛三小姐賜婚與你,如何?”
顧元修聽聞這話,麵上的芥蒂這才稍稍鬆開了一些,嘴上卻是道:“事情恐怕是沒有這麼簡單的,不過這也不失為一個方法,自然前提是我們一定要大勝回京。”說話間,顧元修的目光落在楚慕鳴放下的《陣法之道》上,那目光中的炙熱看的楚慕鳴一陣膽戰心驚。
“看來,我們一定是要加快速度了,以免這事情木已成舟。”
聽著顧元修這滿含深意的話,又瞧著他不斷翻動著《陣法之道》,楚慕鳴才後知後覺著道:“咦?看來伯父如今已經在京都安置好了啊?這衛三小姐還真是妙人呢。”
自然,他接收到的,是顧元修的一記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