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楚慕真腦袋上青筋直冒,若是能從楚慕鳴那邊得知消息,他還會在這裏問他嗎?然而瞧著那小太監笑嘻嘻的樣子,他就是一怔,旋即明白過來,想要從楚慕鳴的口中套出話來,其實並不需要自己親自在場,不是嗎?
那小太監見楚慕真反應過來,連忙出謀劃策:“奴才可是聽聞這幾日九皇子殿下可是日日醉生夢死呢,若是殿下能夠讓九皇子得一紅顏,以九皇子的心性怕隻能是娶了呢。”
這是要自己在楚慕鳴身邊安插棋子了?
楚慕真很想大笑,然而這裏畢竟是禦花園,未免引起注意,這才滿意的點點頭,從身上掏出一個鼓鼓的荷包來遞給小太監:“不錯,小卓子你最近辦事很得我心,隻是小賭怡情,可別輸光了。”
那小太監見到荷包眼睛都亮了,忙接過連連點頭:“奴才省的。”
瞧著那小太監忙不迭的離去,楚慕真的眼眸這才閃現出寒意來,他冷哼一聲,看向淑妃娘娘寢殿的目光中尤其冷漠。瞧著時間不早了,今日想要在皇後娘娘麵前討好怕是不成了,他很快起身,朝宮外走去。
皇後的永壽宮中,容華公主正跺著腳:“母後,您可一定要為兒臣做主啊,容嘉她明明那般驕縱,去東遼和親與那蠻人是正好相配的,怎的如今卻有了變故了呢?”她是真的急,東遼那是什麼地方,蠻夷之地啊,聽聞那裏的人連個住所都沒有,若是嫁過去的話,豈不是要受苦?
更何況那是沒有禮儀尊卑的國度,她可是堂堂的容華公主,哪裏能受那個苦?
皇後娘娘懊惱的看著幾乎要發瘋的女兒,歎息一聲:“容華,這事情不是還沒定下來嗎?何必如此著急?而且母後瞧著容嘉這孩子最近一段時間乖巧了許多,你父皇怕是還沒考慮好呢,別急。”
“兒臣能不急嗎?母後你也知道了,東遼的使臣現在都道京都了,眼見著他們那兩個公主的事情定下來之後就輪到我們大楚這邊了,大楚除了兒臣和容嘉,哪裏還有其他的公主啊?”說話間,容華指著自己的嘴,“母後,您就可憐可憐兒臣吧,這幾日兒臣為了這事情急的嘴裏都冒了火泡了。”
皇後娘娘何嚐不是疼惜自己女兒,當下又是一陣感慨:“隻是如今這事情可不是我們能決定的,後宮不得幹政,你是知道的。”意思很明顯,就算她是有心,但是無力啊。
“那可怎麼辦呀?母後……”容華急的跳腳。
皇後腦袋一陣生疼,不過到底是多急智,被容華公主這麼一催,還真想到了一個主意來,連忙擺手:“好了好了,你若是真不想和親,索性咱們讓容嘉去,你也知道她素來愛闖禍的,聽聞這次來我大楚的東遼使臣中有一個是王子,若是真的能生米煮成熟飯的話,豈不是兩全其美?”
容華公主一聽,當下眼睛就是一亮,連連點頭。
誠如皇後和容華公主所言,這陣子容嘉公主可謂是收起了所有的爪子,極為乖巧的縮在自己宮中,不僅僅是因為被禁足,而是因為和親的事情。她其實也有幾分小聰明的,以她以往的表現來看,父皇自然是不願意將她嫁去東遼和親,萬一惹出什麼禍端來呢?
倒是她的大姐容華公主就不一樣了,她不是溫柔可人,不是善解人意嗎?
正好嫁去東遼,還可以促進和大楚的友好關係呢。
不過她也是深知容華公主和皇後的心思,現在能夠左右父皇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以她們兩人的心思,自然是巴不得自己去和親的,好叫容華公主能夠留在大楚,所以為了確保這件事,肯定不會做出什麼好事來。
明哲保身,容嘉還是知道這個道理的,隻要自己一直待在宮中,即便她們再多的陰謀都是沒用。
她正愜意的拿著點心吃的時候,外頭一個小宮女急匆匆的進來,見到她急忙跪下:“公主,永壽宮那邊傳來消息了,聽說皇後娘娘和容華公主正準備對付公主呢,說是要生米煮成熟飯呢。”
容嘉公主臉上閃過一絲果不其然的神色,倒是讓小宮女起了身,這才問:“可是問清楚了她們要如何生米煮成熟飯?”
那小宮女連連搖頭:“咱們在永壽宮的人隻聽到這話,後來皇後娘娘和榮華公主就一直悄聲耳語的,外人並不知曉究竟說的是什麼事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