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衛如蔓,也不知是因為顧元修來的原因還是其他的,洗漱完之後很快就安睡了。
翌日,衛如蔓起了個大早,和素雨整理了一番,這才出府。衛府和寧府的馬車彙合之後,一起往郊外的白馬寺趕去。
顧元修在衛如蔓再三勸說無果之後,卻是偽裝成了侍衛跟在隊伍後頭。
車廂內,素雨一陣好笑的看著衛如蔓:“小姐,這世子還真是捉摸不透,這好好的馬車不坐,偏偏要在後頭走路。”
衛如蔓輕笑,可不是嗎?這馬車裏頭比起那塵土飛揚來的舒服多了,一想到顧元修灰頭土臉的樣子,她就覺得可樂。
“對了小姐,咱們來白馬寺不會這麼簡單吧?”一直跟在衛如蔓身邊,素雨已經習慣了事情往複雜了想,隻是這件事她還真想不出來,小姐突然讓兩家人一起去白馬寺,究竟有何目的?
這話的確是問倒了衛如蔓。
“怎麼,素雨,在你眼中你家小姐一直都這麼有心計的嗎?”
這話好似在指責她心思歹毒一般,素雨連連擺手:“哪能啊?小姐這麼心善,哪裏有心計啊?小姐其實是見招拆招很厲害。”
這般蹩腳,讓衛如蔓忍俊不禁。
這一趟大抵是因為人多,一路上也沒遇見什麼人,順順利利的到達白馬寺之後,衛如蔓都有些不太適應。自然,跟著祖母和外祖母見到那老和尚的時候,衛如蔓不免又想起了那次的事情,本著討好的態度,奉上了一盒菩提子。
“小施主看起來還真是有心了,這星月菩提子還真是難得,,貧僧在此謝過了。”
衛如蔓瞧著他那般裝腔作勢的樣子,直接翻了個白眼。
“大師,收了我的禮,可要記得守口如瓶哦。”瞧著他吃驚的麵容,衛如蔓笑的如同一隻偷了雞的小狐狸,“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軟,不是?”
總算是坑了一回這老和尚,衛如蔓心情暢快。
不過宮裏頭的一眾人卻是愁眉苦臉的,事實上,這些大臣一個個的都低著頭,生怕殃及池魚。
衛成鋒稍稍瞥了一眼前頭站著的寧相,隻覺得嘴裏頭一片苦澀,他很想,很想求助寧相的,可是瞧見楚慕真的一個眼神,頓時身子就是一僵,不敢動了。
連續兩日被楚慕真堵到的滋味真是極為難受,關鍵是這一次楚慕真不僅僅是威脅,是要將他打入深淵,想著之前的楚慕真那惡狠狠的話,衛成鋒頭一次覺得顧元修的聲音是這般悅耳,如果這次世子在就好了。
他心中暗暗想著。
上頭楚縉雲將所有人的表情看在眼中,冷哼了一聲:“怎麼,你們都耳聾了嗎?”
趙泓鈺微微挪動了一下腳步,感覺有些棘手,是的,他調查的結果還沒說出來,聖上就開始發怒了,原因無他,七皇子先發製人,居然發現四皇子府上有啟明奸細,楚慕真不愧是能言善辯護,居然提出肯定是啟明奸細混入他府內,眾位大臣還沒緩過神來,了解情況,楚縉雲就猛地一拍,發怒了。
啟明奸細的事情之前發生過一次,眾人都心知這是楚縉雲的逆鱗,堂堂大楚居然被啟明的奸細混入,這簡直就是在打他楚縉雲的臉,是以當楚縉雲問起這件事他們怎麼看的時候,眾大臣都沉默了。
他們哪裏敢說啊?
這提出的是七皇子,被點名的可是四皇子,這明擺著就是家事嘛,他們是吃了熊心豹子膽,才能非議皇子啊?
朝堂之上,寧相的態度是諸多大臣的標準,寧相都不發話了,他們還敢說什麼?
楚縉雲掃視一圈,心中怒極,他怎麼都沒有想到,啟明的奸細居然如此猖狂,居然潛入四皇子府中。
在他心中,盡管楚慕真這個兒子並不如自己的意,但是也絕對不相信他會如老七所說,勾結啟明,他現在就是想著有人站出來,能為楚慕真辯解一下,隻要有一人站出來,他就能夠順勢將這事情壓下來。
然而,等了這麼久,卻是一人都沒有。
楚縉雲隻覺得胸口一陣疼痛,看了一眼麵色肅然的楚慕真,又瞥了一眼那邊洋洋得意的楚慕玉,一時之間,還真不知道怎麼說才好。
這時,一向懂事的楚慕鳴站了出來,楚縉雲心中就是一喜。
“老九,你可是有什麼話?”
楚慕鳴頷首躬身:“回聖上,此事還需謹慎處理我,兒臣也得知,最近啟明奸細在京都實在猖狂,是以兒臣相信四哥所言,這奸細定然是趁著四哥不察,混入四皇子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