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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鈺也毫不含蓄地咧嘴笑著,心裏比蜜還甜:“就你會說!”
忘憂皺著眉,好不容易把藥喝幹淨:“你看我這小腿上的傷都結痂了……今天可以放我出去了吧?”
“不行!”王鈺端來矮凳來坐在床邊,“怎麼可以由得你胡來!你可不知道,那天差點把我擔心死!”
那天?
就是金佛寺那天吧?
忘憂這幾日通過宇文淵、月芙之口知道了大概,隻是她到底經曆了什麼,又發現了什麼卻是一片空白:“你具體說說那日情形吧。”
王鈺想了想,從她的恐婚危機開始,一路講到她覺得不對勁去尋月芙,還撞見了韓珂:“大概就是這樣,你到底發現了什麼也沒和我說。”
忘憂給一旁月芙使了個眼色,不一會兒半個被撕裂的荷包便被呈上來:“可是這個荷包?”
“對!”王鈺眼前一亮,點頭道,“誒,怎麼隻剩半個了?”
我也不知。
忘憂沉默不言。
這半個荷包是在爭鬥中被撕裂的?還是她主動撕裂留下一半好做證據?
而且聽月芙說,那日被韓珂抱回玲瓏居時她手上還緊握著帶血的白玉蘭簪。
她渾身上下沒有被刀劃傷的痕跡,這血必是與她相鬥之人留下的!
“月芙。”忘憂將枕下的白玉蘭簪遞給她,“將此物交給王爺,速速核對那脖頸受傷僧人的傷口。”
月芙接過白玉蘭簪,頗有些為難:“那僧人早前已被韓少卿帶回大理寺……就在昨夜暴斃於牢房。就算對上了傷口,他也開不了口。”
背後之人的手腳竟能在韓珂眼皮子底下伸進牢房?!
忘憂歎了口氣,這條線也不知道能不能探查下去:“無妨,那就屍體‘說話’。此事交由吳子實辦。”
“是。”月芙接到命令推門而出,整個房間內隻剩下忘憂與聽懵了的王鈺。
忘憂又瞧向她:“我有沒有問什麼奇怪的問題?或是做了不同尋常的舉動?”
王鈺回過神來細細回憶了遍:“我也不知道算不算……”
“你比我先行一步到了金佛寺。後來你問我,有沒有看見轎子下去。”王鈺無奈地笑了,“你也知道金佛寺石梯陡成那樣,怎麼會有人安心乘轎子呢?”
這確實奇怪。
也就是說,她在等待王鈺上金佛寺時發現了一輛轎子往山下去了,而王鈺卻沒有看見轎子。
也可能她在意的不是轎子,而是轎子的主人?
“通往金佛寺另有方便轎子來往的路。”忘憂當即得出這個結論,殊不知當時在金佛寺的她已經想到了這一層。
“這也容易,想必我能看見,其他香客也能看見,一查便知。”忘憂想通了這問題便暫時放下,又在腦海中梳理了遍全過程。
這其中隻有兩個時間段是她獨自行動,也不好查探的地方:一是她獨自等候王鈺時的所見所聞,二是她發現有人要對王鈺不利後獨自跟蹤,直至被人找到。
這麼冒險的事,她一定會在現場留下不少痕跡,看來金佛寺得再去一次了。
“清漪。”王鈺的眼神中飽含著複雜的情愫,又有些擔憂,又有些羨慕,“我怎麼覺得你思考問題的時候都有點酷……就好像換了個人。能不能教教我怎麼變得成熟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