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睿琛臉色一變,墨暖卻順勢握上了靳睿琛的手,如一隻翩翩起舞的蝴蝶一般,將靳睿琛拉了起來,步入舞池之中。
在場的人,無一不驚訝讚歎,隻是這畢竟是靳睿琛的家事,旁人也不便插嘴。
墨暖輕輕的搭上了靳睿琛的肩,眉宇之中似是深情的布滿留戀。
“看來,你還是十分在乎白璃的,不然怎麼會賞臉與我跳舞呢?”
靳睿琛隻定定的望著墨暖的眸子,表情有些凝重的說道:“墨暖,你變了。”
“我變了?”
墨暖有些輕蔑的反問,又自問自答的點了點頭,“我的確是變了,我的丈夫如今成為了別人的丈夫,我的父親死因不明,我一次又一次的被人算計,我孤苦無依,現在連一個家都沒有,我怎麼可能還像以前一般。”
靳睿琛不住的滾了滾他的喉嚨,這麼長時間以來,這是墨暖第一次向他示弱,如果當初墨暖能夠早一點低頭,恐怕他們也不會像現在這般。
“墨成景去世的消息,我也感到十分突然……”
靳睿琛的話還沒有說完,卻被墨暖一口打斷,“那麼白璃做的事情,你就不會感到突然嗎?你真以為,怎麼就會那麼巧,事實快要揭發的時候,偏偏白璃就身體不適。”
靳睿琛的臉色一下子沉了下來,搭在墨暖腰肢上的手,也漸漸鬆懈下來,“你說的這些,我都知道,可是她現在肚子裏懷的是我的孩子,就算是她曾經試圖謀害過你,也要等她的孩子平安出世,我再與她說個明白。”
“那我們呢?”
墨暖突然眼波婉轉,柔情萬種的說道。
“那我們,難道也要等她的孩子出生以後,才能在一起嗎?”
靳睿琛隻覺得自己似乎被石頭一震,整個人張口結舌的說不出話來。
他從來都沒有想過,墨暖會對他說這樣的話,這讓他不免心動,可是也引得他一陣的厭惡。
“你已經和丞清結婚生子,我也已經結婚生子,我們就各走一邊吧,至於白璃的事,她隻是沒有安全感罷了……以後我會扶持你重新壯大墨氏,也算是彌補她對你的虧欠了。”
待到靳睿琛說完這一席話,墨暖竟然沒有半分留戀的放開了靳睿琛的手。
垂到碎骨的耳墜,悠悠的發出點點的光芒。
“好,此事我一定不會再提。”
墨暖仿佛變臉一般,一下子再也沒有了剛剛的深情。
靳睿琛隻覺得心裏一頭霧水,他已經越來越看不明白,墨暖要做的到底是什麼。
待到墨暖退場之後,吳小宣也是一臉的驚愕。
她忍不住的說道:“墨總,你在靳總身上吃的虧已經不少,又何苦再去招惹他。”
墨暖冷峻的臉上,倒是有一絲的欣慰,“他若是被我一勾就走,那才讓人瞧不起。我不過是試探一下,他對白璃的了解到底有多少,也以便我們以後的計劃。”
吳小宣這才恍然大悟,白璃的秘密,就猶如墨暖手裏的一張重要底牌。
底牌可以去試探,卻並不能夠輕易的亮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