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看著周怡清好奇的眼睛,我沒有選擇將自己的計劃全盤托出。
“在你拿出足夠的誠意之前,我沒有必要告訴你。”我道。
周怡清的麵色變得有點不悅,不悅的同時也沒忘了威脅我:“別說我沒提醒你,你要是辦不到我交代的事情,不管我爺爺今後答應林與笙什麼,我都一定會說服他改變主意。”
我點了點頭,沒將她的威脅往心裏去。
蘇嘉禾是我的仇人,即便周怡清不說,我也不會這麼輕易放過她。
她和佘姝這些年欠我的,我不管花多大的代價,都會一筆一筆地討回來……
出咖啡廳的時候,周怡清看著我,嗤笑了一聲:“看不出來啊,蘇然,你居然還是個賢內助,學會替林與笙打理生意上的事了。”
“你還不是一樣,跟許淵在一起的時候,沒少為了他那個爛泥扶不上牆的公司,在你爺爺和爸爸麵前求情吧?”我反唇相譏。
許淵之所以在和蘇嘉禾曖昧的同時,沒有和周怡清徹底分手斷絕來往,隻有一個原因,那就是他不想斷了自己這條後路。
他這些年出來闖蕩,早已和那個偌大的許家脫離了關係,而今許家家主變成了他的哥哥,他手裏隻剩下了這麼一家小小的廣告公司。
他那個哥哥我雖然沒有見過,但一聽就不是什麼善茬,霸占了家產之後一定沒少擠兌許淵。
若不是有周家明裏暗裏地幫許淵引路,他不可能在那個的擠兌下,把公司打理得這麼蒸蒸日上。
我的話似乎戳中了周怡清的痛處,她臉色一變,冷哼道:“以後別在我麵前提之前的事!我和許淵之間,已經沒有任何關係了。”
看著周怡清氣急敗壞的臉,我很懷疑她此刻說的究竟是真話,還是一時的氣話。
若她真的已經心如死灰,剛才就不會問我最近有沒有和許淵聯係過。
分明是想旁敲側擊地打聽許淵近來的動向,卻偏要裝作一副已經和他撇清關係的樣子,我也不知究竟是該認為她隻是小女孩心性作怪,還是該認為她壓根就沒對許淵死心……
不過這些,和我又有什麼關係?
聳聳肩,我沒有理會周怡清,徑直走出了咖啡廳的大門。
陳正弘正在對麵的一家麵館吃麵,那輛摩托車停在了路邊。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陳正弘的體型比別人稍大一點的緣故,他每天吃的東西也比旁人多得多,我總覺得,他要是繼續在我和林與笙家住下去,我不出一個月一定會被他吃窮……
“這家店的口味不錯。”見我來了,陳正弘放下筷子,拿起紙巾擦了擦嘴,“蘇然,你要不要也來一碗?”
混熟之後,他漸漸地不再稱呼我為蘇小姐,而是直接叫我的名字。
我覺得這樣倒也沒什麼不好,我本來就不是大家閨秀,一口一個“蘇小姐”,聽起來還真是挺奇怪的。
“不用了,”我搖頭拒絕,“我在咖啡廳吃了點心。”
“你那個閨蜜徐曉攸還真是個能人啊,這北市就沒有她不知道的小吃店,我剛才有點餓了,打電話問她這邊那家店的麵最好吃,她居然把整條街的粉麵鋪子都給我分析了一遍。”陳正弘說得一臉佩服,就差沒豎起大拇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