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曉攸家裏住了一晚，第二天我回去的時候，公寓已經被林與笙叫人收拾好了，一點也看不出被小偷光顧過的痕跡。
不過即便如此，我心裏還是有點怪怪的。
一想到牧啟國的人曾在這裏亂翻過，我就覺得十分不自在。
我不知道牧啟國還會做出什麼過分的事來，目前為止，我隻能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盡量不給自己惹禍，免得被他抓住把柄。
雖然公寓已經被整理過，但我還是自己稍稍收拾了一番。
正收拾著，忽然接到了傅新錄的電話，說是我讓他查的事情，已經有眉目了。
之前我要他調查蘇嘉禾之前的黑曆史，我原本以為蘇嘉禾這種人，一定有不少見不得人的情史，哪曉得牧啟國派人將她的過去抹了個一幹二淨。
傅新錄查來查去，根本就沒查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甚至連蘇嘉禾以前談過的那些男朋友，都一個個矢口否認戀情，說自己和她隻是朋友，不僅如此，還把蘇嘉禾說得天上有地上無，仿佛她是個純潔無暇的仙女。
不知道的，恐怕還以為蘇嘉禾是個多麼清純的玉女掌門人，這輩子總共隻談過一次戀愛，初戀就是林與笙。
可我分明記得曾看到過蘇嘉禾和黃毛攪和在一起，那時我和林與笙還沒有成為男女朋友，有一次他突然叫我去老樹咖啡廳，我親眼見到那個黃毛去牽蘇嘉禾的手，被蘇嘉禾快速閃開，那儼然是小情侶在鬧別扭的場景。
後來我想拍照，卻被林與笙攔下了。
類似的事情，他攔過我很多次，當時我以為他是在保護蘇嘉禾，現在想來，說不定我完全誤解了他的意思，他壓根不是想保護蘇嘉禾，而是想要保護我。
我若拍下了太多對蘇嘉禾不利的照片，牧啟國遲早會找到我，幫蘇嘉禾鏟除我這個眼中釘、肉中刺。
林與笙一直將事情控製在可控範圍內，沒有讓我和蘇嘉禾的矛盾白熱化。
我卻一直誤解了他，以為他處處維護蘇嘉禾這個小白兔，旁人說的話一概不聽，一心以為蘇嘉禾是朵純潔無暇的白蓮花。
現在想來，這未免有點可笑……
為了調查清楚蘇嘉禾和黃毛的關係，我把黃毛的名字報給了傅新錄，讓他幫我留意這個人。
果不其然，傅新錄查出黃毛幾個月前和蘇嘉禾頻繁聯係過，一天三個電話，無數條短信，若不是有過親密的關係，應該不至於頻繁到這種程度。
“那個李佑龍，曾和蘇嘉禾一起在多家酒吧出現過，算是那些酒吧裏的名人。聽說李佑龍之前混得還挺不錯，後來追了蘇嘉禾好一段時間，結果被蘇嘉禾狠狠拒絕了，就開始自暴自棄，每天喝得爛醉，到處打架挑釁，不出一個月就人不人鬼不鬼了。”傅新錄道。
李佑龍是黃毛的名字，想起他那張拽兒八千的臉，我就忍不住一陣惡心。
沒想到，蘇嘉禾居然還曾和他有過類似情侶的關係。
“我把他們在酒吧的照片發給你了，應該對你有用。”傅新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