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與笙現在隻是因為和周家聯手,才勉強能與牧啟國匹敵,牧啟國的權勢地位依舊不可撼動,他畢竟在北市紮根了這麼多年,甚至和不少政客都私交甚好,捏死我,簡直就像捏死一隻螞蟻。
但他卻並沒有隻對我下手,而是拿我身邊這些朋友開起了刀。
或許在他眼裏,我隻是一隻毫無反抗餘地的獵物,隨隨便便就能弄死,所以,他才會把目光轉向我身邊的人,讓這場所謂的“遊戲”變得更有趣……
一想到他那張看似德高望重的臉,我就忍不住一陣陣犯惡心。
道貌岸然大抵就是用來形容這種人的,明麵上大肆做慈善,幫助貧寒學子,為此還沒少上電視,實則卻是個偽君子,連雇凶殺人這種事情都做得出。
“事情很快就會有結果,你不用煩心。”林與笙安慰道。
我點了點頭,不煩心自然是不可能,我隻能盡力讓自己不去想這些事情,至少心裏能好受一些。
來到市場,我仔細挑了一批看上去十分耐用的桌椅。
看著那些鐵質的桌腳,林與笙道:“這下就算再怎麼鬧事,這些桌椅也不會有任何破損了。”
“是啊……”我舒了口氣。
此時此刻我多希望自己是鐵打的,就跟這些桌椅一樣,誰都別想動我和我身邊的親人、朋友。
說起親人,我又想起了蘇光濟。
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被那個女人欺騙了感情之後,有沒有一蹶不振。
其實說起來他們兩個也算是扯平了,蘇光濟想用那個女人來氣佘姝,那個女人則是瞄著蘇光濟的家產來的,半斤八兩,都沒懷什麼好心思。
“你知道蘇光濟現在的情況嗎?”我忍不住問。
“他出院之後,我就沒有再派人跟在他身邊了。”林與笙回答。
說完,朝我問道:“你是擔心,牧啟國會對他下手?”
我搖了搖頭,隨後又點了點頭:“我怕他出事。”
“這樣,我派人繼續跟著他,不過他可能不會領情,我的人隻能暗中保護。”林與笙道。
“這樣也好,順帶能幫我盯著他,省得他突然又折騰出什麼事來。”我道。
“其實你對蘇光濟很關心。”林與笙補充了一句。
“畢竟他是我父親,我沒法做到對他不聞不問……”我歎了口氣。
其實我也試過,但是最後都以失敗告終。
我始終對他硬不起心腸,大抵這就是血濃於水。
不過,他要是再鬧出什麼烏龍,我一定不會再給他留任何情麵。
牧啟國似乎並沒有動蘇光濟的意思,這段日子,蘇光濟吃得好睡得好,據說整個人都胖了好幾斤,一點也沒有為情所傷的跡象。
沒過兩天,調查結果就出來了。
私家偵探告訴我,那兩夥打架的都是外地來的混混,剛來北市沒多長時間,受雇於這條街的另外一家餐廳,是故意來鬧事的,想弄砸我們店裏的生意。
“那家餐廳叫古雲,不知道蘇小姐你聽說過沒有?”偵探問。
“當然聽說過。”我點了點頭。
那古雲餐廳就在斜對麵不遠的地方,算是我們店最大的競爭對手之一。
因為我們飯店的口味很好,菜色多而且不貴,最近一段時間生意很是紅火,甚至有幾家原本很紅火的飯店,這段時間生意一落千丈,古雲餐廳就是其中之一。
他們的裝修風格和我們類似,也是走的古風,那個姓古的老板前幾天還和我一起聊過天,我怎麼也想不到,他居然會背地裏使這種手段……
“依你看,這是徹頭徹尾的惡意競爭?”我問。
偵探搖了搖頭:“我看,事情恐怕沒有這麼簡單。”
這個偵探叫穀海帆,今年二十八歲。
他每次開口說話,就有一種很令人信服的氣度,這一點和林與笙很像。
聽林與笙說,早在七年之前,他就已經認識了穀海帆,兩個人之間交情很深,可以說,穀海帆是林與笙最信任的人之一。
介於此,穀海帆說的話,我是不會有絲毫懷疑的。
“那你覺得是怎麼回事?”我立刻問道。
“很有可能是有人想讓古雲的老板背這個鍋。”穀海帆道。
背鍋?
我立刻明白了幾分,追問:“有沒有證據可以證明這一點?”
“這個暫時沒有,隻是如果不是這樣,有些細枝末節就說不過去了。那個古雲飯店的老板為人很和善,這一點可以說是眾所周知,之前這條街也不是沒有出現過像你們這樣的競爭對手,去年就有一家韓式燒烤,生意非常火爆,搶走了他們店絕大部分生意,但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惡意打壓的事情。”穀海帆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