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你和我爸離婚的那天起,你和他之間就已經沒有‘我們’這個詞了,佘女士,請你自重。”我淡淡道。
“蘇然,看來我教了你這麼多年,你還是沒學會最基本的禮貌,我是你的長輩,你就是這麼和我說話的?你爸都還沒做聲呢,你皇帝不急太監急什麼?”佘姝反問。
“夠了!”蘇光濟一聲怒喝,把她嚇了一跳,“我不說話是想看看你臉皮到底有多厚,我以前真是瞎了眼了,怎麼會看上你這樣的女人?”
佘姝的臉色青一陣白一直,那叫一個精彩。
她顯然沒想到,蘇光濟居然會吼她。
怎麼說,她也和蘇光濟朝夕相處了這麼多年,要知道,這些年裏,蘇光濟別說吼了,就連半句重話都從沒在對她說過。
現在她不過是離開短短的兩個多月,怎麼蘇光濟就已經變了個人?
佘姝惡狠狠地瞪向我,擺明了是覺得蘇光濟的轉變和我有關,十有八九,就是我教唆的。
“佘女士,你要是沒有別的事,就請離開,你也看到了,這裏不歡迎你。”我道。
“好一個不歡迎我。”佘姝冷笑一聲,轉目看向蘇光濟,“蘇光濟,你還記得娶我的時候,是怎麼答應我的嗎?你說過要一輩子對我好,要幫我照顧我的父母家人,要和我一起把嘉禾養大成人……”
“難道我沒做到嗎?佘姝,你捫心自問,我什麼時候對不起你過?”蘇光濟的語氣比她更冷。
“是啊,你對得起我,”佘姝見硬的不行,索性來起了軟的,“是,是我對不住你,我懷上嘉禾,牧啟國不要我,我又不忍心把自己的親生骨肉就這麼流了,所以迫不得已才找到你,讓你當了這麼多年的冤大頭……”
說著說著,臉色就變得委屈起來:“你當我有過選擇嗎?當時他說拋棄我,就拋棄我,現在說要認嘉禾,就認嘉禾,我能有什麼辦法?我難道還鬥得過他?”
蘇光濟張了張嘴,似乎是想說,你鬥不過他,還有我。
“媽不過是不想把你卷進來罷了,要是牧啟國一怒之下把你的公司毀了,我和媽可就真的半點依靠都沒有了。”蘇嘉禾趁機說道。
這話說得,好像她們真是被逼無奈似的。
那在醫院裏,故意選擇保守的治療模式,看著蘇光濟一點點地病重,又是怎麼回事?
我心裏隻覺得好笑,總有些人喜歡把別人都當傻子。
曉攸扯了扯我的手臂,示意我看蘇光濟。
蘇光濟的眼神閃爍,突然從佘姝和蘇嘉禾口中聽到這麼一席話,他似乎有點不知該如何是好。
“嘉禾,別說了。”佘姝搖了搖頭,“你爸早就不要我們了,他巴不得我們去牧啟國那,和他斷了往來,讓他和他唯一的親生女兒好好享天倫之樂,你和他半點血緣關係都沒有,還巴望著他好好聽你說話?”
“你怎麼能這麼說!”蘇光濟打斷了她。
完了,我想。
我最怕的還是來了……
“我什麼時候不把嘉禾當女兒看了?她和我是沒有血緣關係,可我養了她這麼多年,一直把她當自己的親生骨肉,佘姝,這樣的話你也說得出口?”蘇光濟怒道。
他絲毫不知,自己已經踏進了佘姝的陷阱裏。
“爸,”我忍不住皺眉,“你知不知道她們今天來,是想幹什麼?”
是想讓蘇嘉禾和他享天倫之樂,還是另有所圖,想必他心裏不會不清楚。
“是啊,你們來幹什麼?”蘇光濟聞言終於清醒了幾分。
“我……我是來看看你過得好不好。”佘姝道。
“這種話。你自己信嗎?”我問。
“蘇然,你什麼意思,我和我媽,就不能來看看你們了嗎?我們到底犯了什麼錯,你要這麼討厭我們?”蘇嘉禾質問。
“好,我今天就告訴你,你犯了什麼錯!佘姝逼死了我媽,這二十幾年來,她是怎麼對我的,所有明眼人都看得清清楚楚,別以為你和她對我和蘇光濟有多大的恩惠,不過是兩隻騙吃騙喝的米蟲罷了!”我冷冷道。
給臉不要臉,那就隻能打臉了。
打起她們的臉來,我是絲毫不會客氣的。
“你……”蘇嘉禾被我氣得不輕。
“我什麼我?你們來是什麼目的,要麼說清楚,要麼直接給我滾。”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