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與笙,你……你和她結婚了?”她詫異地看向林與笙,滿臉的不敢相信。
林與笙點頭道出一個“是”字,修長的手指從口袋裏取出了那本結婚證。
陸瑾惠瞬間麵如死灰,我覺得,她恐怕連殺我的心都有了。
“你……你這個賤人,你是怎麼勾搭上與笙的,你給我說清楚!”她好不容易才從震驚中回過神來,指著我大罵起來,“不行,你們去離婚,馬上給我離婚!”
“這位小姐,請你控製一下情緒,這裏是公眾場合。”恭勇銳帶著兩個服務生過來了。
自打上次有人來鬧事之後,店裏就多招了幾個男服務生。
陸瑾惠本想伸手抓我的臉,但被恭勇銳及時攔住了。
她不停地罵我,嘴裏除了“賤人”,翻來覆去就隻剩下“離婚”兩個字。
恭勇銳一行人好不容易才把她“請”了出去,經此一鬧,飯店裏的顧客已經走得差不多了,外頭倒是圍了不少看熱鬧的人。
“蘇然,你別給我得意得太早,我絕不會放過你!”陸瑾惠被拉出門外,還在一個勁兒的喊。
大抵人著起急來的樣子都差不多,她此刻的模樣,和我印象裏的簡直天差地別。
“都是你幹的好事。”我埋怨了林與笙一句。
這話裏認真的成分並不多,林與笙揉了揉我的頭發:“我也不知道事情會發展到這個地步,這些天她和我是有聯係,但都是生意上的往來,至於這花……”
我撿起被陸瑾惠扔在了地上的花束,再次看了看卡片上的筆跡。
我很確定,這根本不是林與笙的筆跡。
究竟會是誰,每天冒充林與笙,給陸瑾惠送花?
這人的目的是什麼,難道隻是想離間我和林與笙之間的感情?
“我會派人去查。”林與笙道。
“我的仇人看起來多,但其實認真數數,也就那麼幾個,這件事,我可以自己慢慢查。”我道。
“讓你去查,我不放心。”他眉心認真地蹙起,隱約可見一道淺淺的豎紋。
“那就聽你的。”我點了點頭,將那張卡片遞給了他。
這個查起來並不難,很快,林與笙的人就查到了那家花店裏,順藤摸瓜把訂花人的號碼找了出來。
當林與笙把那串號碼發給我的時候,我忍不住愣了一下。
我怎麼也沒想到,那竟會是佘姝的號碼。
她是怎麼知道陸瑾惠的住址的?
她又是怎麼知道,陸瑾惠和林與笙之間的關係的?
等等……林與笙之前和陸瑾惠有過婚約,而這婚約,是牧啟國一手操辦的,隻是後來他覺得陸家沒有太大的利用價值,所以才轉念想要林與笙娶他自己的女兒——蘇嘉禾。
也就是說,佘姝極有可能是從牧啟國口中聽說了一切,所以才臨時起意,想出了這麼一條毒計。
一來,可以讓陸瑾惠誤以為林與笙對她“舊情難忘”,如此一來,她就會順理成章把我當成情敵,想方設法地對付我。
二來,還可以離間我和林與笙之間的關係,如果讓我“一不小心”發現林與笙和陸瑾惠之間的往事,我十有八九對他產生誤會。
我不得不佩服起了佘姝,她什麼都不需要做,隻需安排花店給陸瑾惠送幾次花,就能讓陸瑾惠在不知情的情況下,主動給她當槍使……
這件事,我沒有瞞著蘇光濟,第二天去看他的時候,就把查到的結果告訴了他。
“怎麼會有這種事?”蘇光濟聽得好不詫異。
“我告訴你這些,隻是想讓你徹底看清佘姝的為人,她心機太深,上次找你說要你陪她一起去老家一趟,恐怕因為沒安什麼好心。”我道。
其實我已經提醒過蘇光濟好多次,但他總是一看到佘姝就被耍得七葷八素,每次都要花好些時間才能找回理智。
“行,就聽女兒一次,那邊我暫時不去了。”他難得地鬆了口。
我知道這對他來說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佘姝的母親對他有恩,一般情況下,他是拉不下這個臉回絕的。
蘇光濟的回答讓我微微鬆了口氣,雖然被陸瑾惠鬧了一場,但好歹我也算是把蘇光濟給勸回來了,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你和林與笙,沒鬧什麼矛盾吧?”他問。
“沒有,”我搖了搖頭,從包裏拿出那一紙結婚證,“我和他昨天結婚了。”
“結婚?”蘇光濟聽得張大了嘴,好一會兒才會過神,“這麼大的事,怎麼也不先和我商量商量?你眼裏還有我這個爸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