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家承認你,不代表我也會無條件容忍和彌補你,這麼肆無忌憚,是不知道沐瑤是我的人?”

傅城深停頓了片刻,緩緩掀起的黑眸仿佛是一泉深山古井,看似平淡,卻藏著清凜凜的寒意。

“那我今天就明明確確的告訴你,隻要沐瑤的名字寫在我的配偶欄上一天,你就給我離她遠一點,別再試圖挑釁我的底線,後果你擔不起。”

曆漠臻口腔裏一陣血液的腥味,嘴角也滲出了暗紅的血跡,可見傅城深剛才那一拳根本就沒有手下留情。

他淬了口鮮血,站起身後,嘴角掛著漫不經心的痞笑。

眸底的滔天暗欲被藏的滴水不漏,看似依然是那個西裝革履的翩翩君子。

“聽說傅總今天約見的客戶手裏的單子價值五個億,”語調緩緩慢慢,“英雄救美固然重要,如果不小心荒廢了事業,恐怕三十六樓的位置也坐不了多久。”

被男人擋在身後的沐瑤聽倒這樣的話,不禁有些愕然。

她知道傅城深晚上有應酬,但沒有想到牽扯的利益會那麼大。

有一種無根可尋的悸動席卷了她,目光所及再也看不到除了傅城深之外的任何人。

傅城深眸色淡漠,棱角分明的五官沒有一絲一毫的情緒波動。

“我的事還輪不到你操心,你隻需要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就可以了。”

曆漠臻看著對麵的傅城深,眼尾漸漸溢出蕭冷的寒意。

他是什麼身份?

見不得光的私生子。

隻要傅城深在一天,傅氏就不可能是他的,母親也不可能進傅家的門。

“傅總說的是,我以後會注意,但……”

曆漠臻卷起了襯衣袖口,邁步走向傅城深所在的位置,停在大約一步遠的距離。

他淡淡勾唇,一字一字的陳述。

“我這種沒有家教的人向來錙銖必較,別人打我一圈,我必定要當場還回去。”

隨著最後一個尾音的結束,拳頭呼嘯著疾風朝傅城深的側臉打過去。

千鈞一發,沐瑤也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然推開了原本站在她麵前的傅城深,閉著眼正麵迎上曆漠臻的拳頭。

傅城深反應更快,下意識的就把逞強的女人拽進了懷抱。

曆漠臻的拳頭生生僵在空氣裏,黑眸死死的絞著還顫巍巍閉著眼的女人,牙骨幾乎都要碎在他的口腔。

“沐瑤,你夠可以的。”

他轉身上了車,以一種賽道飆車的速度衝進車流。

等車輪胎和路麵摩擦所發出的刺耳聲響徹底淡去之後,傅城深才皺著眉把女人從懷裏拉了出來。

“經常把‘臉就是命’掛在嘴邊,剛才是想體驗一下鼻青臉腫是什麼感覺?”

他的反應當沒有曆漠臻的拳頭快,如果曆漠臻沒有半路刹車,那一拳沐瑤必然挨得實實的。

“又或者說,傅太太對自己在前任心裏的位置很有信心確定他不會傷你?”

男人周身的氣場都變了樣,理虧的沐瑤根本沒有底氣辯解。

她不是有十足的把握確定曆漠臻那一拳不會往她臉上打,而是……那一刻她所有的行為都沒來得及經過大腦就已經做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