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是外麵會有人經過。”
程言笑抱著男人的脖子,靠近他,企圖遮擋自己接近赤裸的身子,聲音越來越低。
“阿離,不要在這裏,求你……”
這還沒有真正開始,她就像是一隻被欺負慘了的貓,可憐的讓人很想……弄壞她。
陸晏離撿起掉在地毯上的領帶,綁在女人的眼睛上,越是緩慢的動作,越透著危險。
“雖然程小姐的表現很糟糕,但也不是一無是處,至少,你叫床的聲音讓我很有興致。”
程言笑緊咬著下唇瓣,心底一片荒涼。
最後,陸晏離還是抱著程言笑上了樓,不是幾天前她住過的房間。
大概是那晚給她留下的印象太糟糕,她一直都在哭,但咬著枕頭沒有讓哭聲泄漏,在她體內橫衝直撞的男人仿佛也沒有意識到,又或者,是不在乎。
後半夜,程言笑暈了過去,陸晏離抽身進了浴室,空氣裏淫糜的氣息久久都沒有散開。
……
第二天程言笑醒來,已經快到中午,臥室裏光線明亮。
身邊空無一人,被褥下是涼的,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跡提醒她,昨天晚上她經曆了些什麼。
他不在也好,少了尷尬。
傭人在外麵敲門,“程小姐,您醒了嗎?”
“……嗯,”程言笑低聲應了一個音節,聲音是啞的。
開門進來的婦女大約四十歲出頭,衣著樸素,老實,麵善。
“我姓王,是聽陸先生吩咐過來做飯打掃房間的,這是陸先生的秘書送來的衣服,您先換上吧,洗漱完可以下來吃飯了。”
“……謝謝,”程言笑縮進被褥,卻又忍不住多問了一句,“王姨,你是什麼時候來的?”
記憶沒有缺失,昨晚是從樓下的客廳開始的,她的衣服散了一地。
之前,陸晏離都是一個人住,鍾點工也隻在他不在家的時候過來打掃,沒有傭人。
王姨禮貌的回答,“我來有兩個小時了,程小姐是有事吩咐我做嗎?”
程言笑拉起被褥蓋在臉上,低聲道,“沒有,你忙吧。”
“好的,那我先下去了。”
程言笑在被子裏悶了半個小時,直到裏麵氧氣稀薄她呼吸困難,她才撐著酸軟的身子下床,卻在穿鞋的時候看到了床邊的垃圾桶裏四個避孕套。
臉頰微紅,但更多的是自嘲和酸澀。
她洗了個澡,換好衣服下樓,從頭到尾都沒有照鏡子。
活著艱難,飯還是要吃。
王姨不是話多的人,安靜的打掃做事,藏獒犬的籠子被搬到了後院,程言笑看不到那條凶神惡煞的狗,陸晏離也不在家,她就自在了很多。
程言笑擔心程越,但程越的電話還是打不通,她隻能問陸晏離。
她拿到的時候才恍然發現,自己根本沒有陸晏離的聯係方式。
“王姨,你有他的電話號碼嗎?”
王姨不明所以,“誰的?”
程言笑不太自然的別開眼,因為自己都覺得可笑,她睡在了陸晏離的床上,像會所的小姐一樣。
“……陸晏離。”
王姨自然覺得驚訝,但愣了片刻之後,就把自己的手機拿了出來,也沒有多問。
“是這個號碼,陸先生今天早上給我的。”
“謝謝。”
程言笑接過來看,照著王姨保存的號碼輸進自己手機的撥號界麵,卻在輸完最後一位數字的時候停住所有的動作。
因為,那十一位數字她再熟悉不過,即使已經過了四年。
當初,程言笑因為害怕被父親發現自己偷偷談戀愛了,從來不敢給陸晏離的任何聯係方式加備注,電話號碼和郵箱賬號她都記在心裏。
……
周末的時候,程言笑借口去同學家裏複習功課,偷偷去了陸晏離實習住的出租屋。
並不寬敞,隻有最簡單的家具,甚至連空調都沒有,但程言笑卻很滿足。
他工作,她就安乖乖的坐在旁邊,不說話,安靜的陪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