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言笑的衣服散了一地,不著寸縷的身子被壓在牆上,高踮著腳,小腿弧線繃得很漂亮。
男人的攻勢一如既往的凶猛,她從強勢的吻逃離的時候,就已經脫了力。
隔著氤氳的熱氣,視線朦朧,在快要看清男人臉上是什麼情緒的前一秒,身子就被翻轉背對著他。
眼前隻剩下白色的瓷磚,還有水霧模糊的鏡子,隱約倒映著她不堪姿態的輪廓。
浴室結束,回到主臥的大床上。
男人沒有要繼續的意思,程言笑終於可以喘口氣,慢慢的往被褥裏躲,動作很小。
陸晏離從不在臥室抽煙,披上睡袍之後,轉身就看到被褥裏隆起的一團,留在外麵的隻剩濕漉漉的長發。
皺了下眉,直接掀開被褥把女人拉出來,“穿衣服,把頭發吹幹。”
程言笑抓著被角往後縮,聲音低的可憐,“……等一會兒。”
她身上布滿了事後曖昧的青紫痕跡,在燈光下,藏都藏不住。
陸晏離就像看不到那些他留下來的印記,捏著女人的腳踝不讓她再往床的邊沿躲。
“你把床弄濕了,我怎麼睡?”
“……那我去隔壁。”
程言笑伸出一隻手,摸到絲滑的真絲睡衣後把睡衣拿進被褥裏,在裏麵穿好再鑽出來,從床的另一側下去。
光著腳走到門口,還沒有碰到門把手,男人陰測測的嗓音就在身後響起。
“我讓你走了麼?”
程言笑在門口站裏半分鍾,然後乖乖的回去。
陸晏離把吹風機扔到她手邊,然後麵不無表情的去了書房。
除了解決生理欲望,從不在彼此都清醒的時候睡在一張床上。
浴室裏的水霧已經散了,鏡子上的水滴還未幹涸,但可以倒映出影像。
程言笑站在鏡子前,看著鏡子裏的自己,五無聲的苦笑。
時過境遷。
————
程言笑一般都會等陸晏離去上班之後才會起床,但今天陸晏離在浴室洗澡的時候她就已經回到側臥。
昨晚沒有做措施,不知道他是忘了還是根本沒想過可能會有孩子這件事。
上次在藥店買的避孕藥還剩八顆。
程言笑從抽屜裏翻找出來,就著杯子裏的涼水咽下說明書上寫著的劑量,在出現反胃的不適感之前站起身,準備去浴室梳洗。
已經換好衣服的陸晏離就靠在門口,麵色平靜的看著她。
程言笑本來就沒有打算瞞著他,被發現也不掩飾。
“我吃這種藥會過敏,就必須再吃抗敏類的藥物,以後……你能不能做措施?”
她對西藥過敏,從小就是。
‘砰!’
門被摔上。
程言笑手裏沒喝完的那杯水都被震得蕩起漣漪。
她再抬頭的時候,眼裏就什麼都沒有了。
洗漱,吃飯,安靜的待在公寓裏,沒有再去外麵找工作。
下午陸氏娛樂打電話給她,讓她明天去公司,陸晏離晚上沒有回來,她卻也睡的並不安穩。
第二天,朱權來公寓接她去公司。
負責簽約的是管理陸氏的高層,陸晏離沒有露麵,這一批新簽的藝人有四男三女,其它六個人都是某檔選秀節目裏很出挑的選手,賽季結束已經小有人氣。
而程言笑,算是唯一徹徹底底的新人。
即使沒見過她,她的名字這段時間頻繁的出現在新聞上,大家也不會陌生。
男人倒沒什麼,畢竟程言笑長了一張無公害的臉,幹幹淨淨,誰看了都不會討厭。
而那兩個年齡相仿的女人自然走到了一起,她們憑著真本事斤陸氏,心裏自然對走後門進來的程言笑嗤之以鼻。
在集體麵試的時候,就無形的排擠她,麵試官看破不說破,全程都是公事公辦的作風。
“程小姐,歡迎您加入陸氏。”
程言笑伸出右手同麵試官握手,落落大方,“謝謝。”
“經紀人和助理已經分好了,一會兒有工作人員帶各位熟悉公司,按照慣例,新人要通過各方麵的培訓,為時兩周,其它的行程再等公司安排。”
“好的,辛苦李總。”
高層領導前前後後離開會議室,有人提起程言笑,“這個程言笑在娛樂圈雖然算不上是頂漂亮的,但很耐看,儀態和氣質也都沒話說,最近幾年出來的新人裏很少能有像她這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