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氏。
李哲雙手把資料遞給上司，畢恭畢敬的彙報：
“顧總，沈小姐是三年前來江城的，但能查到的信息寥寥無幾，也就隻有這三年的東西。”
一個普普通通的小白領，三年的經曆連一張A4紙都寫不滿。
簡單的不能再簡單，無非是被辭退再次被辭再再被辭退，現在的趙氏，已經是她待過的第四家公司。
顧時南掃了幾眼就沒有再看了，那張印著沈鳶這三年所有信息的A4紙被他隨手扔在垃圾箱裏。
“查不到？”
李哲頭垂的更低，硬著頭皮回答，“是的，查不到，沈小姐那過去的二十年不可能什麼都沒有，應該是被藏起來了。”
“這還用你說？”顧時南冷笑了一聲，嗓音淡淡，“查了十來天就這點東西，你也好意思拿出來。”
“抱歉顧總，關於沈小姐的老家在哪兒，家裏還有哪些人，來江城之前是幹什麼的，這些我都沒有查到，如果動作太大了，肯定會驚動董事長，萬一……”
顧時南點了根煙，青色煙霧繚繞，清雋的五官顯得淡漠。
“先到此為止吧。”
李哲畢恭畢敬的頷首，轉身離開辦公室。
顧時南站起身，走到落地窗前，俯瞰著這座輝煌的城市。
夜幕初降，燈火闌珊，半座城都在他眼底。
一個連五萬塊錢都要借的女人，自己哪來的本事把那二十多年的人生都藏起來？
隻要是狐狸，即便再狡猾，也遲早都會露出尾巴。
那就……等著看看吧。
————
雖然顧氏那邊還沒有給確切的答複，但沈鳶沒日沒夜改方案的日子暫時告一段落了，不會再每天累成狗還被領導罵，也算是過了幾天人過得日子。
臨近下班，沈鳶接到了紀以城的電話。
“爺來江城了，小鳶子還不快快來接駕。”
沈鳶拿著手機往辦公室外走，聽到紀大爺說他來江城了，皺了下眉似是嫌棄。
“你來幹嘛？”
“紀總來談生意，讓我跟著，本來我是不願意的，但想著也很久沒來看你了，可以來一趟，順便給你送溫暖。”
嗬嗬，這大夏天的給她送溫暖？
“嗯，我感動的都要哭了。”
紀以城即便是看不見，也能想象到電話那頭的沈鳶皮笑肉不笑的樣子。
“別廢話，我在你公司樓下，你趕緊出來請我吃頓飯。”
沈鳶看了看手表的時間，“還沒到下班時間，我如果提前走被抓住了是要被扣工資的。”
“瞧你這熊樣兒，”紀以誠也沒有故意為難沈鳶，不屑嘲笑完之後依然是一幅大爺樣。
“我先去找地方，一會兒把地址發給你，你吃不吃不重要，看著點兒過來結賬就行了。”
“……哦。”
離下班還有半個小時，趙奕然最近更年期，暴躁指數不得了，沈鳶是死都不敢偷跑的。
雖然事情已經做完了，也得在公司裏等時間。
反正紀以城也不是第一次來江城，他們的關係也不需要沈鳶立刻跑過去接待。
沈鳶拿了杯咖啡回到辦公室，坐在自己的位置發呆，一聲接一聲的歎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