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鳶睡到下午才醒。
“唔……”她四肢無力，隻是翻個身就牽引出一身的酸痛。
旁邊是空的……
空的？
沈鳶頓了片刻，睜開眼睛看了又看才確定顧時南是真的不在。
昨晚那麼親密，醒來卻看不到人，難免會有些失落。
但當她發現已經是下午三點的時候就釋然了，反而有些窘迫，她竟然羞恥的睡到了這個點。
顧時南上樓的時候，沈鳶還在發呆。
“睡好了？”
他還在家……
昨晚的繾綣纏綿突然回到沈鳶腦海，她小臉躥紅，低低的應了一聲‘嗯’，然後重新倒回到床上，拉起被褥把自己從頭蓋到腳。
顧時南走到床邊，放下水杯，動作溫柔的把悶在被褥裏的女人挖出來。
女人隻穿著一條真絲睡裙，是他在衣櫃裏隨便拿的，款式簡單，手感絲滑。
她大片肌膚的都露在空氣裏，深深淺淺的痕跡控訴著他昨晚到底有多凶殘。
“還疼？”
沈鳶軟綿綿的靠在男人肩上，臉頰的緋色卷土重來，她不說話，隻是不停的往他懷裏蹭。
顧時南被她蹭得呼吸漸熱，黑眸裏似是有火焰燃起，下身已經有要抬頭的趨勢。
她現在大概是扛不住第二輪。
“你再睡一會兒，”顧時南把人從懷裏拉出來，“我去買藥。”
沈鳶聽到顧時南說要出去買藥，連忙抱住他，“不用不用，不疼了。”
她要臉。
顧時南皺眉，“你這個樣子看著你不像是沒事。”
“我是餓了，”沈鳶狡辯，“昨天晚上就沒吃東西，餓得頭暈。”
她不讓顧時南出去，顧時南就沒有堅持。
顧時南親了親女人的唇角，抱起她，“已經做好了，看你睡得熟就沒有叫醒你，現在下樓吃。”
沈鳶有氣無力的靠在男人懷裏，男女情事上原本就不是絕對的公平，一人神清氣爽，一人腰酸背痛。
“我還沒洗漱呢。”
聞言，顧時南又轉身回到房間，抱著沈鳶進浴室。
給她擠牙膏，給她放水。
顧時南做的自然嫻熟，沈鳶卻看紅了眼，情不自禁靠近他，投入到他懷裏。
“怎麼了？”顧時南一手去關水龍頭，一手攬住女人的腰，低頭輕啄她的額頭，嗓音溫和。
沈鳶抱著真實存在的顧時南，感受著他的體溫和他的寵愛，過往的一切好像都沒那麼重要了。
“顧時南。”
“我在。”
“我愛你，我愛你，我愛你……”
沈鳶想說很多很多次。
顧時南怔了一瞬，唇角緩緩勾起。
……
都是現成的，沈鳶隻需要動動手，洗漱完換了件衣服到餐廳吃飯。
顧時南打了通電話才下樓陪她，他換了一身衣服，還拿了些東西。
沈鳶以為他一會兒要去公司，隨意瞥了一眼，“這是什麼？”
“我和你的證件，”顧時南把熱牛奶遞給沈鳶，“給民政局那邊打了聲招呼，她們會晚點下班，現在出門來得及，你先隨便吃一點，晚上回來我再重新給你做。”
沈鳶愣住。
她呆呆的看著對麵的男人，神色幾分恍惚，一時間竟忘了反應。
顧時南站起身，繞過餐桌走到女人身邊，左手搭在她身後的椅背，右手勾起她的下顎，俯身吻她，舌尖舔走她嘴角的牛奶漬。
“不想跟我結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