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過今晚的這場飯局,我覺得陸知年應該是家庭背景比較顯赫的那種人,再看看他身邊交的朋友其實也能看出這一點,不過既然是這樣的話,他為什麼還會選擇去別的人的公司打工呢?”
白念蘇的話音落下,白靜之解釋道:“是這樣的,陸知年是差不多一個半月之前才來我們公司的,那時候他來了就總是和我說話搭訕,我下意識就以為他是新來的同事,也就沒有多想。
再加上他那時候人經常不在公司,總是在外麵出差還是什麼的,我就以為他被外派出去了,結果有一次開大會的時候他突然出現,我才知道他是我們公司的合夥人,林禦和他,我們的公司就是他們兩個一起開的。”
白靜之解釋完畢,白念蘇的心裏微微有些驚訝,原來是這麼一回事。
可是她的心情,卻更加複雜了,陸知年和白靜之現在是男女朋友,林禦和陸知年都算是白靜之的上司,那麼他們三個是早就已經相識的了。
如果白靜之和陸知年的感情發展足夠穩定的話,以後自己和陸知年見麵的機會應該會越來越多,那麼這也就意味著自己以後和林禦、唐信年等人打交道的可能性也會也來越大
靳遇珩的臉突然就那麼闖進了白念蘇的腦子裏,她的心髒跳動得有些劇烈,太陽穴也是。
其實,就在前不久的某一天晚上,白念蘇做夢夢到那個男人了,毫無任何征兆,而且那時候還是她從幼兒園徹底離職之後,兩個人都一直沒有見過麵的時候。
那個男人在她的夢裏,夢裏有一塊黑色的高聳著的礁石,他就站在那塊礁石上麵,就那樣靜靜地站著,她則站在海的對麵看他,其實彼此都看不清彼此的表情,但又好像能捕捉到對方所有的情緒,真是奇怪。
白念蘇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為什麼夢裏的海會那樣的窄,窄得她甚至就感覺自己離礁石上的男人不過隻有咫尺的距離。
她甚至,能將他周身上下的深沉全部看在眼底,但那個男人的深沉中有一股無邪,讓她根本讀不出他的欲望。即使他平靜之下波濤洶湧。
那個男人的身上帶著一種獨自看過了山海浮沉之後的倦怠,就好像已經褪去了人間顏色的樣子,偶爾會讓人誤以為可以觸碰到附著著他的靈魂的嶙峋骨骼,可是卻偏偏,一伸手卻隻摸到風。
一把風,一把可以將人的掌心刺得血淋淋的風。
“姐姐?你沒事吧?”白靜之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白念蘇終於回過神來,平靜地回答道:“沒什麼,休息吧。”
於是便掛了電話。
在家休息的這幾天,除了第一天的時候天氣確實很好,剩下的幾天都是陰雨連綿,白念蘇覺得老天爺真是太不眷顧自己了,今天剛好是她休息完畢去事務所上班的日子,結果早上起床的時候便看見窗外有著非常燦爛的陽光照射進來。
果然啊,自己還是適合上班。
白念蘇簡單地收拾了一番,換上職業裝之後便出了門,到了事務所的時候,大家基本上都已經在了。
白念蘇因為業務能力強,加上又是事務所的合夥人,所以平時很受大家的尊重和信任,雖然大家都知道她的性格在與人交往的時候,並不是很熱情熱絡的那種,但是白念蘇在事務所裏麵,人緣和威信力還是出奇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