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他所料想的一模一樣,在書的背麵。
密密麻麻的,寫著風流的行書字體。
但是那些密密麻麻的字,翻來覆去,都隻是一個男人的名字。
一個在譚慕白心底不能抹消,不能碰觸,不能得到的男人的名字。
也是一個讓陸勵南看見就覺得心悸的一個名字。
她將書拿過來,手指用力的攥著,眼底有一抹失望,也有一抹嫉妒。
……
譚慕白上午沒有別的事情,就去看了自己的幾個病人的病況。
劉靜跟著她,一邊陪著她看病人病況,一邊跟她八卦著昨天到今天發生的那些不得不說的事情。
“譚醫生您不知道,張宏民已經被撤職調查了,醫院裏的醫生都說,張宏民這次是動了太歲,這一下被扳倒,恐怕這輩子都別想翻身。”
譚慕白把病人的體溫計拿出來,看了看體溫計上麵的度數,然後記錄下來。
她對劉靜的八卦不是很上心,隻是提醒她:“你這麼八卦你們護士長知道嗎?”
“算了吧,我們護士長可是比我還八卦。”
劉靜接過她手裏麵的體溫計收起來,然後聽她跟病人囑咐注意事項。
等她囑咐完了之後,才又開口:“謝婷婷的教授職稱已經被收回去了,上麵正在討論要不要把她給撤職調查。”
譚慕白不發一語,隻是低頭看自己手上那幾個病人的病曆本。
劉靜自說自話:“我還聽人說,謝婷婷這次可能要被開除了。”
“32號床的那個病人,明早記得驗個血,今天早上他吃了飯。”
劉靜聽見她囑咐,立刻就點頭:“哎,我記住了。”
劉靜還想要聽聽譚慕白是想怎麼收拾謝婷婷的,隻可惜,她跟她說了這麼多,譚慕白都至始至終一句話也沒有多說。
更別說是提起謝婷婷了。
想到這裏,劉靜都不得不感歎,譚醫生真是嘴巴嚴。
不能亂說的話,一個字都不多說。
譚慕白中午吃飯的時候看見心腦科的高帆跟他手下的小醫生高然。
兩個人都是樂嗬嗬的,看見譚慕白的時候,主動端著餐盤往譚慕白的身邊走。
高然剛到醫院裏麵來工作沒有兩年,平時也是高帆給護著,說話直了一些。
開口就道:“想不到譚醫生居然不聲不響的就嫁了一個這麼厲害的老公。”
高帆在旁邊咳嗽了一聲:“你別亂說話。”
“可不就是嘛,譚醫生的老公可是陸司令的小兒子,沒看見我們院長都要給三分薄麵嗎?”
高帆瞪他一眼:“我們譚醫生一向是一個低調行事的人,你別在這邊亂說話。”
高然想到譚慕白的為人跟行事作風,果然閉上嘴了。
譚慕白有能力是整個人醫都有目共睹的事情,而現在嫁了一個這麼好的婆家。
隻要是沒有人刻意去欺負她,她也絕對不會去利用婆家的勢力去欺負別人。
旁邊劉靜是羨慕的很,對著譚慕白翹大拇指:“不過啊,譚醫生的老公這次收拾了張宏民跟謝婷婷,這是叫人覺得很痛快。”
“也是,謝婷婷那個趾高氣昂的臭脾氣,也得罪了不少人了,今天這麼一整治她,簡直大快人心。”
譚慕白隻是聽著她們講,也不說話。
“我兩點鍾還有一台手術要做。”
高帆跟劉靜聽見她說話,立刻笑眯眯的表示:“那譚醫生先吃飯,吃晚飯好好休息一下。”
她對八卦沒有什麼大興趣,但是嫁給陸勵南的事情,的確讓整個醫院的同事都對她刮目相看。
她下午做手術的時候,跟她一起做手術的同科室兩個醫生也對她的態度變得比以前都更親熱了幾分。
因為手術氛圍比較好,所以暫定五個小時的大型手術,提前一個小時就做完了。
她將手術服換下來,剛到自己的診室坐下,手指下意識的就往那本常常墊在手邊的詩集摸過去。
可是,這次卻摸了一個空。
她一怔,腦子裏麵立刻就想起今天在他科室的陸勵南。
一定是陸勵南拿走了詩集!
想到這裏,她心底裏就升起一股不悅的怒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