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邊已經空了,牡西銘不知道去了哪兒,枕頭上還有很深的睡痕。
“嘶……”
她稍微動了動身體,一陣劇烈的酸痛感就蔓延開來,全身都是一種被狠狠揉 捏過的痛楚,她掙紮著慢慢坐起來,眉頭因為疼痛緊緊皺起來。
手不自覺的撫上大腿處,想要輕輕揉一下。
可是,她隻摸到了一層布料。
她把被子揭開,裏麵不是如她所想的一絲不 掛,已被套上了一層輕薄的睡衣,而且身體除了疼也沒有其他任何不適感,像是被洗過澡了一樣。
牡西銘昨晚給她洗過澡了,還換了睡衣,可是她都沒發覺。
是她睡得太沉了麼?
一想到自己什麼也沒穿的就被完完全全展示在男人眼前,鬱之貽腦中“轟”的炸開,小臉抑製不住的紅的透徹。
床單和被套都被換了,牡西銘在她睡著之後把所有的事都做完了,還小心的沒吵醒她。
鬱之貽從床上下來,慢慢移到房間裏的大鏡子麵前,她看到自己的那一刻,仿佛感覺到來自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她從脖子一下全是密密麻麻的吻痕,手臂上,連小腿上都是,她第一次看到自己這個樣子,心裏忍不住狠狠一抽。
她忙轉過去,不再看鏡子。床邊擱置了一套女裝,還好牡西銘比較細心,全是長衣長褲,高領的,可以把一切都遮住。
換好衣服,鬱之貽打開了房門。
還沒踏出去一步,她就被眼前的模樣震驚到了。
外麵站著整整兩排黑衣保鏢,全都一臉嚴肅,目不斜視的站在門的兩側,走廊裏安靜的出奇,沒有其他人的影子。
牡西銘一大早就不見了,現在還派了這麼多人在這。
是發生什麼事了嗎?
她走出去,門口的保鏢立馬恭敬的喊到,“鬱小姐!”
“牡西銘呢?”她問道。
“牧少去了哪兒我們不知道,但牡少有交代,他說你醒了之後,我們要立刻帶你回牡宅。”保鏢一副公事公辦的口吻。
“你們什麼時候來的?”她問。
保鏢猶豫了一會,方才牽強的答道,“鬱小姐,牡少說過不讓我們告訴你這些事,他說你隻要回去就好了。”
不讓告訴她?這個保鏢還比較誠實,把原話都一一轉告了。
鬱之貽想了想,點點頭,“好,那我們現在就回去吧。”
說不定他在家呢?
不知道為什麼,她現在十分想見到他,她有一種預感,他可能遇到了麻煩。
昨晚開始他就一直不正常,先是被人下了藥,後來到現在又一個人不見了。
對,是誰那麼大膽敢給他下藥?
鬱之貽滿腹心思,回到了牡宅。
她一路走進大門,一路疑惑,奇怪,家裏怎麼沒多少人?
張嫂正在給花澆水,傭人們也不知道去哪兒了,整個房子裏麵沒有一絲生機。
她快步走過去,張嫂聞聲抬起頭來,看見是她,露出和藹的微笑來。
“鬱小姐,走這麼久肯定餓了吧?桌上準備了早餐,快去吃吧。”
“我不餓,”她搖搖頭,“張嫂,牡西銘呢?在家嗎?”
“少爺一大早回家交代了一些事,就出去了。”
哦,沒在啊。
鬱之貽低低的嗯了一聲,有些失望,低著頭慢慢走進房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