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吃了早飯,雲昊天也沒來,暉兒就乖乖地自己去書房讀書去了。黎雨初從沒像今天這樣的期盼雲昊天的到來,她在屋裏焦躁地等了會,雲昊天終於沒讓她失望,來了。
“怎樣,六王爺可打探到什麼消息嗎?”黎雨初立刻就問。
雲昊天笑笑地道:“上吊還要喘口氣呢,二小姐好歹讓本王喝口水再說嘛。”
黎雨初立刻親自幫他倒了杯水,他捧著茶杯喝了幾大口才道:“有用的消息不多,你們應該已經從永平侯府的三公子那邊聽說了大概的事情了吧?本王用盡辦法才接觸到了廷尉司裏的一個負責看管證物的小捕頭,他答應把證物拿給我們瞧一眼,就是瞧瞧,絕對不能拿走,更加不能毀了,因為他就是看守證物的,若是毀了他要獲罪!”
黎雨初欣喜道:“那是自然,那是自然!王爺跟小女想到一起去了,我也正想看看我父親給求福寫的那封信呢!想必那封信是偽造的,我們仔細看看應該能看出端倪來!”她說著將黎正青的那本字帖拿出來,“我特意拿了父親平日裏練字的字帖,我們可以比對下字跡,就算是模仿的字跡,也應該有蛛絲馬跡可循!”
雲昊天讚賞地對她點點頭:“二小姐好細的心。”
黎雨初神色幽幽地又道:“若是能見父親一麵就更好了!”
“本王試圖安排來著,但那捕頭對本王說,說太尉是廷尉重點關注的對象,派去看守他的人都是廷尉的心腹,隻怕是沒法子了。”
雲昊天都說沒法子,那當真就是沒法子了,黎雨初有些沮喪道:“如此的話,那就看了證物再說吧。”
“好,等本王再稍微安排下,妥當之後就帶上二小姐一起去看證物。”雲昊天說著便告辭而去了。
推開門的時候,他驚訝地喚了一聲:“暉兒,你在門外做什麼!”
暉兒老老實實道:“暉兒想知道外祖父的情況,就在門外悄悄聽了。”
雲昊天摸摸他的腦袋道:“你想知道什麼直接去問你娘親不就好了,偷聽可不是君子所為。”
暉兒一臉羞赧,低聲道:“暉兒下次不會了。”
雲昊天對他笑笑,就離開了,他目送雲昊天出了院子,才轉過頭來看著黎雨初:“娘親,你想去見見外祖父?”
“是啊,隻可惜大概是不行,不然也許外祖父能告訴娘親什麼有將價值的線索。”黎雨初歎道。
暉兒抱住她的腿道:“我們想法子,或許能有法子見著呢?”
黎雨初笑笑沒答話,她的心裏有種無力感,兩年前黎棟死的時候的那種無力感又回來了,她的感覺很糟糕!
她讓暉兒自己玩,她則坐在院子裏望著一碧如洗的天空想法子,天氣倒是秋高氣爽,心情卻是愁雲慘布啊!
大約是昨晚睡得太少,頭有點發疼,她想著今日說不定還要去看證物,便打算強迫自己去休息片刻。
屋門關著,也不知暉兒在屋裏做什麼,她不經意地推門進去,看見暉兒正急急忙忙地關上自己的衣櫥。
“你在做什麼呢,暉兒?”她奇怪地問。
暉兒笑道:“我在找衣服啊,等著外祖父回家那日.我要穿新衣服迎接外祖父!”
黎雨初心中掠過一絲狐疑,但頭痛忽然猛烈地襲擊過來,她也顧不上刨根問底了,直接躺到床上閉上了眼睛。
晚上的時候,黎雨初沒等來雲昊天正焦急呢,青叢忽然來了,穿著夜行衣:“二小姐換件衣裳跟小人出去吧,王爺在廷尉司外麵等著您呢,去看證物。”
黎雨初立刻換了身夜行衣跟著青叢往外走去,走到太尉府後院牆的地方,他摟住黎雨初的腰道:“二小姐得罪了!”然後就猛的一提氣攬著黎雨初高高躍了起來,輕輕鬆鬆的落地在院牆外。
這樣被人攬著躍得高高的還是在以前那個白衣蒙麵男子帶過她幾次,她能感覺到青叢的輕功雖然也是很好,但比起那個白衣男子來還是略略差些的,他帶著她躍起的時候明顯的有點吃力。
想到那個白衣男子,黎雨初才驚覺,自己好像已經許久許久沒有見到過他了……
“二小姐,我們走吧。”青叢的聲音打斷了她的神遊,她回過神來心中微凜,跟著青叢在夜色中快步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