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這是打算把黎澎推出去頂罪了,既洗脫了珍寶庫被盜的疑點,還將黎澎給除掉了?”黎雨初有些意外道,心裏覺得太子這招還是頗為狠辣的,要麼不出手,出手就是大罪。
雲昊天重重點頭:“我沒想到太子竟會用這一招,他這是當黎澎是棄子,不但徹底放棄還要再踩上一腳了!這樣一比,我感覺自己還是不夠狠。”
“黎澎現在情況如何?”黎雨初問。
“被關進廷尉司大牢了,父皇下旨讓廷尉司配合晉王一起調查這件事。”
黎雨初臉色鄭重道:“那得提防太子派人去殺黎澎了!”
“我已經讓夜魅的人在那盯著了,若是來刺殺的人是雪影的人,那就可以肯定了,雪影是在和太子合作。”雲昊天點頭道。
這晚,黎雨初和雲昊天正在纏.綿,忽然響起急促的敲門聲,黎雨初和雲昊天均是一驚,激.情盡褪。
雲昊天對黎雨初使個眼色,黎雨初就快速下了床走到門後麵,一邊往身上套衣服一邊低低地問:“是誰?”
能在半夜裏來敲雲昊天房門的人,大多數情況下是夜魅的人,而且這個時候來敲,想必是有急事。
門外立刻傳來悶悶的聲音:“夫人,是我,紫魄……”
雖然聲音不大,但黎雨初立刻就確定了這聲音確實是紫魄的,她撥開門栓打開門,外麵的人立刻就朝她的身上撲壓下來。
黎雨初反應極快地用胳膊撐住了他的胸膛,隻覺手掌觸手粘膩,下一刻濃濃的血腥味就湧進她的鼻中,她立刻就明白了,紫魄這是受傷了。
手掌由撐變成扶,她靠過去,將紫魄身體的重量承擔到自己的肩膀上,架著他進了屋來。
雲昊天早就察覺到了異樣,起身快步走過來將屋門給關上了,黎雨初將紫魄扶到椅子上坐下,低頭去看他的胸口,隻見他右胸靠上的部位有個傷口正在汩汩地往外流血。
“你這是怎麼弄的?”她低聲驚問,就去撕他的衣服,她必須好好觀察一下他的傷口。
“被箭射中了。”紫魄咬著牙道。
“箭呢?”
“我拔了,箭尖帶著倒鉤,我一拔,傷口就變大了,血流得厲害。”紫魄低低道,深吸了口氣才接著道,“幸好,箭上沒有抹毒。”
黎雨初看那傷口不大,呈倒錐形,傷口邊緣有撕裂傷,倒確實如他所說像是箭傷。她看著他蒼白的麵孔,心中微微有些奇怪,紫魄武功高強,即便是在胸口中了這一箭流了點血,也不至於會虛弱成這個樣子吧,難道他還有別的傷?
心中想著,她就低頭繼續查看他身體的其他部位,他察覺出她的意圖,低聲道:“夫人不必看了,其他部位沒有外傷——”
“但是卻受了很重的內傷!”他的話沒說完就被雲昊天給打斷了,他握住紫魄的手腕搭起脈來,不一會,臉色變得十分沉重,“你的筋脈竟被傷成這個模樣,到底是誰下的手?”
紫魄搖頭:“我不清楚,這人黑衣勁裝,黑布蒙著頭麵,我辨認不出。但此人內功十分深厚且古怪,我不過是與他對了一掌,就筋脈大傷了。”
黎雨初不懂這武功上麵的東西,隻得轉頭去看雲昊天,隻見他臉色沉沉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此人內功在我之上!難道是——”他的話沒說完,黎雨初就明白了。
“你說這人是秦霜的主人,那個雪妖族人?”她接口問道。
雲昊天點點頭,對她道:“娘子,還要勞煩你在外麵幫我守著,我現在就要用內力給紫魄治療內傷,若再拖下去隻怕他會武功盡廢!”
看見他神色嚴肅,黎雨初知道這次的事情嚴重了,二話不說,從枕下拿了匕首便出了屋去。
外麵是冬夜,她乍然從溫暖的屋子裏出去,寒風一吹不由激靈靈就打了個寒戰。她聽見門內上栓的聲音,心中微凜,握緊了手中的匕首。
黑夜裏四周是一片寂靜,黎雨初心裏有種說不出的發毛的感覺,不知道為什麼,她總覺得今晚要有事情發生。這個時候,她心裏十分著急,隻希望雲昊天能早些幫紫魄治療完畢。
可是,用內功治療內傷,是不是治療之後,雲昊天的功力會大大減弱,若是此時有強敵來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