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下,他轉身繞到屋子前麵去,站在屋前靜靜地等著。
不一會,素問從屋裏出來,瞧見等在屋外的雲昊宇,臉色頓時變得冰冷:“你是怎麼進來的?”
“你先不用問我怎麼進來的,先說說那個冬蟲夏草的事吧,你那晚去胡府偷的就是那個冬蟲夏草吧,你冒著危險偷回來難道就是為了給那個孩子治病的?”雲昊宇問。
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已經想好了,若是她承認自己是為了救那個孩子,他就不計較她的偷盜了,畢竟她也是為了救人,這樣的行為他願意體諒。
誰知素問卻沒有回答他的話,而是毫無預兆地就出了手,他差點都被她一掌打中肩膀,連忙後退才勉強躲過。
“你這個女人怎的——”他的話剛說出口就顧不上了,因為素問指間扣著幾根銀針朝著他紮過來。
他左閃右躲,勉強躲過她的攻擊,心裏暗暗發緊,怎麼感覺這女人的武功似乎比那晚厲害許多?
過了大概十幾回合,他隻覺右肩上一個刺痛,接著半邊身子就麻起來,失去了知覺。
而就在這個當口,素問已經轉到他身後,將他的兩條胳膊反綁住了。
雲昊宇心裏湧上屈辱,他這輩子還是第一次被女人打敗反綁住雙手呢,不由地就高喝道:“素問,你放開我,你偷了東西難道還有理了,憑什麼綁我!”
“我就綁你,你待如何。”素問冷笑,拽著他往遠處走了走,將他綁在那邊豎著的一根木柱子上,“私闖我的地盤就是這下場,無論是什麼身份!”
“你!”這簡直就是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雲昊宇甚至都不知道用什麼詞彙來罵她了,果然,毒醫就是毒醫,別看她剛才好像治病救人了,但做事依然是我行我素、不分對錯!
素問站在他麵前,冷冷的眸子裏都是嘲諷:“你以為抓我易如反掌,所以就大膽跟著靈樞進來了,是吧?若不是那晚我內力受損,會被你抓住?你是瞎貓碰到死老鼠,還以為自己是天下無敵了?”
原來她對那晚雲昊宇抓住她,還耿耿於懷呢。
雲昊宇氣憤道:“今日若不是你突然出手,我也不會這麼容易被你抓住!”但不得不說她的輕功確實在他之上,再加上她指間扣著銀針,招招往他的穴位上紮。但若認真的比武,他也未必輸了她去。
“哼!不管怎樣,今日.你來了就別想出去了!你就在這裏好好享受一下我穀中的日光吧!”素問冷哼一聲,轉身進屋去了。
她穀中的日光確實毒辣,這根柱子之前也不知道是做什麼的,位置正好就完美地避過了所有樹蔭,直直暴露在陽光下。
雲昊宇被綁在那裏動彈不得,不一會便曬得渾身是汗了,嗓子裏像是冒了煙,幹澀得厲害,忍了許久他終於忍不住了,高聲喊起來:“給我點水!”
聲音傳出去老遠,在空曠的地方揚開,田間勞作的那幾個少女似乎沒聽見,依然在勞作。
就這麼又待了會,日頭漸高,到了中午,田間勞作的少女終於停下來,三三兩兩地往這邊走,她們走近了,看見雲昊宇被綁在柱子上,均都嚇得停住了步子,你看我我看你的,露出震驚神色。
雲昊宇立刻對她們說話:“給我點水喝!”
少女們依然沒什麼反應,過了會,其中一個麵容清秀的少女走近了來,對他打起了手勢,雲昊宇這才知道難怪之前他那麼喊,她們都不理他呢,原來她們是聾啞人。
雙手被綁,他又不能比劃,一時間還真不知道怎麼跟這些女孩溝通了。
聾啞女孩中有一個大概是渴得狠了,快步走到木屋外麵的廚房那,在水甕裏舀了一勺水喝起來,雲昊宇不自覺地伸頭去看,眼神直勾勾的,咽著唾沫。
看見他這表情,那些少女們就明白了,那個麵容清秀的女孩快步走到水甕邊用瓢舀了勺水朝雲昊宇走過來,雲昊宇對她連連點頭,盡管知道她聽不見,還是說了句“謝謝”。
女孩拿了水瓢走過去遞到他嘴邊,雲昊宇伸頭就要去喝,而就在這時候,忽然有人快速奔過來將那女孩手裏的水瓢給打掉了。
雲昊宇懊惱地看向來人,來的正是那個叫靈樞的女孩。
靈樞臉色冷冷地對那女孩高聲喊:“雲朵!他是師父的敵人,你怎麼能給他水喝!”
雲朵立刻低下頭去退後了兩步,雲昊宇這才知道,原來這些聾啞女孩也不是一點也聽不見。
“我是懷南王,你們這樣將我綁住那是襲擊親王,那可是大罪,我想你是懂事的人,應該會把我解開吧?”看靈樞也不過就是八.九歲的樣子,雲昊宇半哄半唬地對她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