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靈樞卻冷哼道:“我才不管你是誰,隻要是師父想要處罰的人,我就要對付他!”
雲昊宇苦笑不語,這個小丫頭要不要這麼忠心?
女孩們開始升火做飯,不一會,飯香飄得滿山穀都是,素問從屋裏出來,一大幫女子坐在屋外的長桌子上熱熱鬧鬧地吃午飯,雲昊宇就這麼幹看著,渴得連食欲都沒有了。
“素問,我要喝水!”他克服了口中的幹澀,勉強對素問喊,“我進來這裏,我的下屬都是知道的,若是他們長久不見我出來,隻怕是會把這個山頭給鏟平了!”
素問恍若未聞。
看著她冷若冰霜的側臉,雲昊宇知道她是不會受威脅的。想了想,他放軟了口氣:“你與雨初是不錯的朋友吧,我與她也是朋友,看在雨初的份上,我們還是好好做朋友,你看如何?”
她夾菜的手微微頓了下,然後還是繼續吃她的飯。
雲昊宇將她的動作細節看在眼中,心中靈光閃過,難道這女人是想要讓自己服軟?他立刻甩頭,他才不向這個女人服軟呢,哼!
嗓子裏幾乎就要冒煙了,極度的幹渴讓他心裏煩躁不已,但他強忍著,轉頭不再去看她們。
等著她們吃完飯,他抬頭看看強烈的陽光,有點眩暈的感覺,索性閉了眼盡量節省自己的體力。
又過了不知道多久,周圍安靜下來,大概女孩都去睡午覺了。忽然雲昊宇感覺有人站在了他麵前,他猛地睜開眼睛,看見是那個叫雲朵的女孩,她手裏端著一碗水。
看見那碗水,雲昊宇不自覺的就咽了口唾沫。
雲朵對他微微一笑,走近來,墊腳將手裏的碗遞到他唇邊,雲昊宇立刻大口大口地喝起來,轉眼就將一碗水喝光了。
“麻煩你,再給我拿一碗!”他猶覺不夠,懇求她。
她上前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他嘴邊,雲昊宇就又說了一遍,雲朵點點頭,返身去廚房的水甕裏又舀了一碗水。如此反複,雲昊宇直喝了三碗水才終於解了渴。
雲昊宇湊到她耳邊問:“你能幫我解開繩子嗎?若你放了我,我就帶你離開這裏。”
他覺得這些女孩定然是素問抓來幫她幹活的,想必都很想離開這裏吧,進來的時候他已經將那個林子的路徑記住了,隻要能走就能出去。
雲朵聽了他的話轉身離開了,不一會從屋裏拿了幾張紙和毛筆來,蹲在地上寫起來,不一會寫了幾個字:我不離開,素問姑娘是好人。
這倒是出乎他的意料了,雲昊宇訝異地看著她。
雲朵笑笑,接著又寫:素問姑娘收留我們,給我們治病,教我們讀書寫字。
雲昊宇不說話了,心裏大大的意外,沒想到那個毒醫素問還有如此善心的一麵。
“我不能放你,不過素問姑娘心腸好,不會害你。”雲朵接著又寫。
雲昊宇點點頭,但心裏卻不以為然,也許素問對這些女孩好,但對他可未必,她的性子那樣乖張……
正想要再問她點什麼,忽然一個聲音響起來:“雲朵,你幹什麼呢!”
雲昊宇轉頭,看見說話的是靈樞。雖然靈樞說話很凶,但雲朵似乎並不怕她,跟她打了點手勢,然後就離開了,留下靈樞站在雲昊宇跟前。
“你師父偷那個冬蟲夏草是為了給那個女孩治病?”聽了雲朵的話,雲昊宇覺得自己需要重新了解下素問。
靈樞仰頭看他一眼,回答:“沒錯。那個女孩得了很重的病,她家裏人都不要她了,將她扔在山腳下,師父卻將她帶回來了。她的肺病十分嚴重,師父說隻有蟲草能救她了,便出去幫她找蟲草。師父出去了好幾日才回來,回來的時候還受了傷,卻將那個蟲草緊緊地護在懷裏。”
她說著似乎很有感觸,輕聲道:“師父武功很好的,若不是走之前給那女孩治病消耗了很多的內力,定然不會受了傷回來的。我瞧見師父為了那女孩受了這麼大的累,心裏難受,便也想著放棄她算了,畢竟她是個家人都放棄的人,誰知道師父卻罵我一頓,說如果我們治病救人的大夫都放棄病人,病人還有什麼活路。師父真的是個很好的人……”
雲昊宇的心裏好像被什麼東西撞了下,沉默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