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氏是見過大世麵的人,聽蘇夏至這麼說,哪還會有什麼不明白的,不滿地瞪了眼小雲背上的房星棋,“真是個下/賤/貨。”
“娘,咱們進去說,別讓人看了咱家笑話。”蘇夏至掃了一眼圍在許家門口看熱鬧的人。
曹氏頓時了然,忙笑著邀請村長夫人進去,隨後讓八兩將院門關上。
小雲和房星棋一進許家們,就被十兩等人關在了客房裏麵,三七在蘇夏至的示意下過去看門。
等到了後院的客廳,曹氏拉著村長媳婦一道坐下,蘇夏至讓徐荷花將小銀帶過來。
蘇夏至將之前審問小銀的結果跟曹氏說了下,頗為無奈地說道,“家裏頭沒錢的時候大家整日愁吃穿,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了些,竟又出了這種事情。”
曹氏這會兒氣得牙癢癢,礙於村長媳婦在這兒,也不好痛罵房星棋,黑著臉坐在那兒。
沒一會兒徐荷花將小銀帶過來,小銀在徐荷花的催眠下將房星棋想讓許家分家的事情全盤托出。
許家媳婦並不認識小銀,不能確定小銀是房星棋身邊的丫鬟,顯然蘇夏至也想到這一點了,讓人將小雲帶過來。
小雲在徐荷花的催眠下,又將房星棋想讓許家分家的事情說了一遍,最後補充道,“我家夫人才是爺的心頭好,蘇夏至不過是個鄉野婆子,根本配不上我家爺。”
村長媳婦聽著就來氣,這年頭女人咋都這麼不要臉,正大光明的搶旁人的丈夫,“你家爺是誰?”
“許家許城,他還是......”小雲的話沒說話,就被徐荷花一個眼神閉嘴了。
這會兒村長媳婦氣得臉都黑了,完全沒在意徐荷花的小動作,偏頭看向曹氏,“我要是不來這一趟,我還不知道這有錢人家的姑娘竟然是這般不要臉的!”
“誰說不是呢,”曹氏長歎了口氣,她越看蘇夏至越是歡喜,一個身上沾染仙氣的兒媳婦可比大戶人家不要臉的閨女好多了,用腳指甲蓋想想也知道該選哪個,“咱們雖然窮,但也不會教自個閨女不要臉,你是不知道,房氏帶著兩丫鬟一開始想住進我家來,我瞧著不順眼,將人轟走了,本以為這事兒就結束了,哪想到房氏叫小丫鬟跑到我家來鬧分家,我辛辛苦苦拉扯他們兄妹五個人長大,結果來了個小丫頭逼著我分家,我真是.......”
曹氏說著說著眼淚就出來了,似乎是受到了極大的委屈,她拿著帕子抹了眼淚,冷笑道,“我就知道有不少人瞧著我沒男人好欺負,就想這麼作踐我的孩子。”
村長媳婦心道,小花啊,就你和你的大砍刀一亮相,誰敢欺負你,你不欺負旁人就算好的了。
當然,村長媳婦不會這麼直白的說出來,安慰了曹氏幾句,至於曹氏凶悍這事兒,完全裝作不知道。
房星棋醒來後就被三七帶到客廳裏。
曹氏和村長媳婦坐在上位,許家兒媳婦全都坐在兩側的椅子上,至於許家的男人,全都被曹氏攆出去了,用曹氏的話來說,這女人的事情女人來解決,礙不著男人什麼事兒。
房星棋站在客廳中間,看了眼曹氏和村長媳婦,又看了看兩側的人,目光在蘇夏至的臉上停頓了下,旋即掛起淡然的笑容,從容不迫地問道,“這是要三堂會審?”
“房氏,你心裏想什麼,我都知道,不過我是不會讓你進許家的門,說罷,你要多少銀子才肯離開。”曹氏說得這叫一個霸氣,她年輕的時候也想對勾/引她男人趾高氣昂的說出這句話,奈何她家那口子傻了吧唧的,連旁人拋的媚眼都看不懂,她也就丟失了懟小三的樂趣。
“蘇夏至,要不要我把相公的真實身份說出來?”房星棋站在那兒,偏頭看向蘇夏至,風輕雲淡地問道,“我才是被相公八抬大轎抬進府中的,我聽說你嫁到許家的時候,連婚事都沒辦,拎著包袱到了許家,照理說,我才是正室,你算哪門子的正妻!”
“可是官府那邊的文書上,寫的就是‘許城之妻蘇夏至’,”蘇夏至本想看個熱鬧,哪想到房星棋非要拖她下水,那她隻好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質問道,“你文書上男方那一欄寫得什麼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