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本書現在在何處?”尚老爺迫不及待地問道,他想活得長長久久,自然不願意早早離世,若是真有救世奇書,那就該拿出來讓太醫院的太醫們好好研究。
“書已經被毀了。”蘇夏至微不可見的歎了口氣,低聲說道,“去年匈奴襲擊村莊,家中藏書皆已被燒,我雖背了大部分,但是並未背全。”
聽蘇夏至這般說,尚老爺眸中閃過一絲懊惱,倒也沒說什麼,便讓林管事跟著蘇夏至一道去取藥。
屋內隻剩下尚老爺一個人了。
尚老爺不是旁人,正是當今的皇上。
匈奴襲擊這邊村子這事兒是他找人做的,隻是為了正大光明的拿到礦山,他現在最擔心的事,許三夫人沒有背全所有的醫書,萬一他這病的藥方她隻背了其中一部分,那他豈不是害了自己?
……
尚府本身藥材齊全,這一切都是為了尚老爺的安全著想。
林管事將蘇夏至帶到了藥房那兒,蘇夏至親自將抓藥,抓了三副藥給了林管事,細心叮囑了幾句,這才跟林管事提出告辭一事。
林管事一手拿著藥方一手拎著三副藥,對著蘇夏至感恩戴德,他之所以不願意讓旁人接手藥,就怕有心之人在藥上動手腳。
蘇夏至跟著曹氏這才坐著馬車往家趕。
方才曹氏在尚府並未感到任何不適,但是這會兒坐在自家馬車上,才感覺到輕鬆,這才意識到後背都出了一層冷汗。
曹氏的手從領子伸向後背,手上黏糊糊的。
“娘,您怎麼了,哪不舒服?”蘇夏至瞧著曹氏的臉色有些不對勁,擔心的問道。
“沒事,沒事,”曹氏連忙擺擺手,輕聲嘀咕著,“我可能在尚府太緊張了。”
蘇夏至還是幫曹氏把了脈,見她脈象平穩不像有病的模樣,便放下心來。
回到家門口,蘇夏至跟曹氏二人剛下馬車就被大曹氏攔了下來。
這會兒天還熱著,曹氏被大曹氏歇斯底裏哭聲吵得心煩,忍不住的懟道:“哭什麼哭!”
大曹氏被曹氏的聲音嚇了一跳,怔愣地站在那兒,反應過來後便低著頭小聲啜泣,委屈巴巴地說道:“妹妹,你得幫我,我求求你,你就幫我這最後一次就好了。”
大曹氏也就四十來歲,但是瞧著卻像是五十來歲的人,她以前在周家過的艱難,投奔曹氏後,日子倒是好過了,原本她也能依靠兩孩子享享清福,但是卻因為她滿心想要算計許家,倒把她自個折騰的更顯老了。
相反曹氏因為日子好過,人也想得開,又用了自家的胭脂水粉,皮膚狀態比以前好些,但是畢竟上了年紀,皮膚再怎麼好也比不得年輕的小姑娘。
即便如此,曹氏瞧著比大曹氏年輕二十來歲。
“出什麼事了?”曹氏倒是想狠下心來不管大曹氏,她現在有錢了,人也特別惜福惜命,瞧著大曹氏兩鬢斑白的模樣,生怕大曹氏一個不注意直接上了西天,人呢,越老越在乎身邊的親人。
大曹氏見曹氏還願意搭理自個,便哭哭啼啼地將自己被王大炮騙銀子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