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炮將麻將這玩意兒帶到作坊裏頭,平日裏沒事的時候跟關係好的人搓麻將。
大曹氏原本已經下定決心不去賭坊了,在作坊裏頭就是跟街坊鄰居話家常。
作坊裏麵的工人滿腦子都是做工賺錢,就算那些沒有做工的婦人們也都是勤快的做活,所以跟大曹氏聊的不是孩子拿了多少工錢就是孩子娶妻嫁人類似的事情,時間一久,大曹氏覺得這樣的生活太無聊了。
嫁人娶妻這都是常事兒沒什麼意思。
至於那些偷/情的事兒,大曹氏更不感興趣,她是一個獨立自主的女性,在她看來,那些攀附男人過活的女人都是大傻子。
大曹氏就這麼在作坊裏頭轉悠,東邊吹吹牛逼西邊顯擺一下自個許家親戚的身份,結果發現王大炮正在搓麻將。
沒錯。
大曹氏曾暗暗發誓再也不去賭坊了。
但是要是跟一起工作的人搓麻將,這就不叫賭了。
大曹氏這個不識字的人在王大炮的耐心教導下總算是將所有牌都背下來了,一開始她打麻將還贏了幾圈,賺了三百多文,被周圍的人誇讚她最有打麻將的天賦了。
大曹氏一琢磨,她在賭坊玩的時候,總是輸得多,那是因為賭坊的人出老千,她沒法贏,但是打麻將這事兒可不一樣了,這是她憑本事贏得。
大曹氏贏過也輸過,贏的時候比較多,後來她覺得那些零碎的小錢滿足不了她,便跟那三個麻友商量了下,從十文錢一局變成一百文一局。
之後大曹氏也贏得多,可後來不知怎的,每天多多少少輸些,她本人倒也不在意,畢竟她之前贏得更多,她手裏頭的銀子不夠了,她就開始賒賬。
王大炮隨著蘇夏至等人去了京城送雪花糖,他回來,一聽說大曹氏欠了五十多兩銀子,就立馬招上門來。
大曹氏越哭越傷心,她明明最有打/麻/將的天賦了,怎會輸得這麼慘,越想越氣,淚眼婆娑地看向曹氏,哭訴道:“妹妹,我打麻將的本事最厲害了,我輸這麼多都是他們出老/千,不然我不會輸。”
曹氏聽著大曹氏說的這些頭都大了,沒好氣地問道:“你不是說你再也不賭了嗎?”
大曹氏立即點點頭,委屈巴巴地說道:“我真沒賭,那叫打/麻/將,再說了,打/麻/將能叫賭嘛!”
曹氏整個人都懵了,她呆滯的站在那兒,要不是她家好乖乖叫了她一聲,她才回過神來。
曹氏衝著大曹氏擺擺手,有氣無力地說道:“大姐,若是旁的事兒,我能幫就幫了,你又去賭了,我怎麼幫你?”
聽到曹氏這般說,大曹氏慌亂地跪在了曹氏麵前,可憐巴巴地抓著曹氏的裙擺,苦苦哀求:“妹啊,我求求你,再幫我最後一次,就這一次,真的就這一次。”
曹氏聽大曹氏這麼說,冷眼看向一旁,沒好氣地說道:“沒錢。”
許家怎麼可能沒錢?
大曹氏才不信,她眼珠子咕嚕一轉,抓著曹氏裙擺的手更加用力,嘴角壞壞地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