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跟咱娘一樣了?”許城說著,奪過蘇夏至手中書,“你還是躺下歇息吧,一會喝完粥再看。”
蘇夏至順從地躺了下來,剛剛吐完這會兒舒服多了。
“要不要……”許城將手伸了出來,在空中做了一個抓的動作。
蘇夏至格外有眼力勁的轉了個身直接趴在床上,小腳微微晃動著,滿懷期待地看著許城。
蘇夏至完全意識不到她像一隻想要被擼的貓咪,嘴角還上揚著,高興地說道:“我最喜歡你給我撓癢癢。”
空氣中溫馨似乎淡了幾分,許城安靜地幫蘇夏至撓癢癢,她每次都會對他說“我最喜歡你給我撓癢癢”之類的話,卻沒說過幾句喜歡他的話。
蘇夏至不知許城在想什麼,小腿翹起來在半空中晃動著,舒服地閉上眼睛。
腦海中忽然間想起周春雨說的那些話來,蘇夏至的好興致也沒了,她趴在床上,輕歎了口氣,開口說道:“等我去給尚老爺看過病後,我還得去一趟作坊。”
“作坊怎麼了?”許城一向不管這些事兒,他手下的人大多是從軍隊裏麵出來的,各個軍令如山,極其聽話,就算是有意見不合的打一架就好了。
在從軍人的世界裏,沒有什麼是打一架解決不了的問題,如果打一架不行的話,請增加打架的數量。
如果這樣不行的話,那就是宿命的敵人,是真的好不了了……
“有些人憑著自個親戚在上麵當官,對下麵的人各種欺負,很多好吃懶惰的人賄/賂上麵的人,這種風氣要不得。”蘇夏至說道這,眉心擰得更緊,這些日子她之所以沒去許家作坊,就是讓人去盯著許家作坊裏頭,總得知道到底是誰是那個攪屎棍,“我本以為這種風氣可能要過幾年才會有,沒想到這麼快就有了。”
“水至清則無魚,這些事情讓下麵人擺平就好,以後家裏產業多了,你哪裏還有精力管這些?”許城早就知道下人們之間的交易,他一直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隻有大事的時候才會更仔細些,“你啊,別太將這些小事放在心上。”
“這不是小事。”蘇夏至不讚同地坐起身子,偏頭看向許城,一臉認真地說道,“我本來想著大家都是平等的,幹起活的時候沒有階級之分,他們都背井離鄉,誰也不比誰高貴,憑什麼要慣著他們,不光這樣,他們還揍八兩!”
說到八兩,蘇夏至的氣就不打一處來,她還是頭一次見到這種扶不起的阿鬥,被人揍了也不敢反抗,隻能當受氣包。
“八兩是我身邊的人,我把他當許家人看待,結果那些人可倒好,竟然把八兩揍了。”蘇夏至越想越氣,她雖然願意在別人困難的時候幫一把,但是並不代表她願意做東郭先生,“這口氣我是咽不下。”
“那你想怎麼辦,都打發了?”許城生怕蘇夏至氣壞了,還不忘給蘇夏至撓癢癢,聲音軟了下來,“要我說嚇唬一下他們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