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下江浸月是徹底聽不見也感覺不到了,整個人完全沒有了任何知覺,期間可能有人給她喂了一點點米湯,她的所有動作也全部依靠著不想死的本能。
馬車晃的人想吐,她反胃的厲害,但同時也感覺餓的厲害,想吃點什麼又什麼都吃不下去。
要不是她知道自己不可能懷孕,這會兒迷迷糊糊都要想著是不是有了。
有記憶的開始一共是喂了三次米湯,等腦子稍微能轉了,江浸月估摸著,已經過去兩天了。
這期間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綠意很是可怕的,知道她那些生理需求,梳洗換衣熟練的不得了。
江浸月眼皮重得很,一點點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這會兒是真的覺得自己配製迷藥的技術也太好了,完全是把自己往死裏坑。
她快餓死了,也饞死了,聞見了車外路過的炊煙味道,第一反應竟然是想起來了烤紅薯,隻感覺自己餓的什麼都想吃下去,暈暈乎乎的。
第三天一早,綠意又給她換了一身衣服,倒是水杯裏的水變成了正常的清水,喝了下去,江浸月開始慢慢的恢複了意識。
也不知道是綠意忘記了,還是覺得江浸月不需要再喝了,她眼睛終於能睜開了一條縫,混沌的黑暗裏看見了馬車的車頂。
從裏麵看是一個半舊的馬車,很是不起眼,車壁上被嚴嚴實實的用棉簾子包裹,就算緊急停車,她滾起來也不會被撞到柱子上。
由此可見,綠意要擼走她的這個計劃,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謀劃好了。
綠意到底投靠了誰?她們現在馬車去往的方向又是哪裏?李宗煜和孩子們到底如何了?
正在亂七八糟的想著,馬車突然停了。
馬車外麵安靜得很,應該不是哪個驛站或者小鎮上的客棧,江浸月已經能看見東西了,肚子裏餓的厲害,神思也能轉動起來。
沒有人說話,倒是聽見了很輕微的一聲細響,類似於鐵蹄磕在泥土地麵上的聲音。
江浸月現在站不起來,手腳酸疼的厲害,自己做的迷藥,結果給自己迷暈了兩天,確實是比較奇妙的一種感受。
她現在連頭都轉不動,隻能呆呆地看著車頂,等著外麵的人到底要把她帶到哪裏去,或者想要她幹什麼。
至少目前為止,江浸月能做的事情不多。
外麵莫名的安靜了一會兒,江浸月正在猜測她已經到了哪裏的時候,腳邊的門簾被掀開,冷風一吹,夾雜著風雪的味道,有人進了馬車。
江浸月角度看不見到底是誰,但不知道為什麼,她能感覺到,是個男人。
綠意的聲音在外麵響起,像是壓著嗓子,連說話的聲音都怕驚擾到那個男人一般,很小聲的說。
“已經兩天了,路上的時候奴婢沒有再喂過藥,應該就快醒了。”
其實江浸月已經醒了,隻不過臉頰酸軟,迷藥迷的她一句話也說不出來,隻能努力的睜大眼睛,茫然的看著車頂。
男人沒有說話,就這麼靜靜地站在馬車門內,天氣陰沉又下著風雪,江浸月能肯定,這裏不是南突厥,也不是地界偏南的西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