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哪裏要的是說法,不過是以為離源弱勢了,想著能一舉拿下,讓大漠成為錢氏天下。
可惜,這慫的時間有點長,離源年輕體格好,已經能夠脫離開輪椅站了起來,甚至能走一段路了,隻要不勞累負重,或者說做出什麼劇烈運動,基本上,再有一段時間就休養好徹底了。
江浸月又吃了兩口飯,然後問綠意。
“那這關我什麼事情?”
“娘娘不要忘記了,那琳琳公主可是因為娘娘死的。”
綠意笑了笑,略微嘲諷:“錢氏家族來人眼看著少爺身體無恙,當然不敢衝著少爺過來,但到底是盤桓大漠這麼多年的大家族,如果是現在就走了的話,未免也太丟麵子了,這才跟少爺說,希望娘娘可以出麵,解釋一下當天的情況。”
“那離源的意思是?”
江浸月已經知道了離源的決定,原來這才是他安排幾個帶武功侍女過來她大殿前後保護著的原因。
綠意笑了笑。
“我們少爺直接說,人就是他殺的,他的娘娘沒有對誰解釋的必要,錢氏若還有異議,不如舉兵造反,正好少爺最近手癢,憋著一肚子的火,可以去滿門抄斬的平叛!”
“…”
江浸月無言以對。
“那現在呢?”
江浸月無聊的長毛了,竟然對錢氏的這個事情挺感興趣的。
綠意看著江浸月吃的差不多了,已經開始準備燒水煮消食茶了,一邊清洗陶壺,一邊笑著說道。
“奴婢給娘娘傳膳的時候聽說還沒有走,少爺態度強硬,錢氏那邊不敢有動作,但是這麼回去又覺得沒麵子,倒是不知道現在如何了。”
“那走,等吃完飯了你悄悄地帶我去看一看?”
江浸月現在感覺自己就跟籠子中的一隻金絲雀一樣,憋的手臂底下長滿了毛,再這麼閑下去要閑出毛病來的,不如出去湊湊熱鬧,也不去離源麵前招眼,隻待在暗處,看一看事情的發展情況也好。
綠意也知道江浸月的性格,能在王宮關了這麼多天也實在不容易,想了想便應了下來。
等吃完飯,江浸月就被綠意帶著往主殿的方向走,結果還沒到主殿,就見著四五個小侍女,麵前端著托盤,托盤上麵擺著薄薄的絨毯花樣,正在嘰嘰喳喳的小聲笑著王主殿的方向走。
綠意知道江浸月不想被太多人看見自己,皺著眉頭走上去,對著那四五個小侍女嗬斥。
“王宮重地豈能容你們喧嘩?”
“綠姐姐恕罪!”
這一行小侍女們多半年紀不大,被綠意嚇了嚇誠惶誠恐,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江浸月跟在後麵已經走了上來,看見了那些侍女手裏端著的花樣,笑了笑說道。
“這花樣倒是精巧,很有你們大漠的風格。”
大漠的繪繡多為繁華,一大團一大團的富貴花朵擁簇在一起,很是富麗堂皇,看著十分熱鬧。
其中一個小侍女應該是見過江浸月,立馬帶頭對著她行禮,大著膽子說道。
“娘娘,這是大王在給您挑新的絨毯花樣,娘娘喜歡,是我們這些奴婢的福氣。”
江浸月愣了一下走上前去,手指摸了摸其中一個侍女端著的花樣。
“這個花樣,看起來倒不像是繡在被麵上的。”
綠意剛要說話,江浸月看了過去。
站在江浸月麵前的那個小侍女立馬小聲回答。
“娘娘真是好眼力,這是春夏用的薄毯花樣,大漠馬上就要開春了,冰雪消融,毛毯蓋著比棉被舒服。”
“…”
江浸月淡笑著,放下了花樣。
“你們先回去吧,之後再來大王這裏,讓他挑選花樣,我先同他說幾句話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