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雨晴回到玉湖胡同的時候唐陽羽正坐在院子裏,眼睛盯著眼前的一個紙袋子發呆。
“喂,怎麼了?不舒服麼?”淩雨晴下意識的關心他。
“嗯,不舒服。”唐陽羽很認真的點點頭。
“哪裏不舒服?那裏麼?”淩雨晴邊說邊下意識看向那個地方。
“不是那裏,是這裏。”唐陽羽卻搖頭否定,然後伸手指了指,桌上的紙袋子。
淩雨晴很奇怪的走過去打開,愣住,“張家派人送來的?”
唐陽羽再次搖頭,“不是,那個醉貓導師帶我去給人家做藏品鑒定,說這是鑒定費。”
淩雨晴忍不住笑了,“那你不舒服什麼?心安理得的拿著就是了,你那個奇葩導師在京城鑒定界可是絕對的風流人物,找他鑒定的人從早排到晚,可是他很少出手的,而且別說親自鑒定下結論,就是他隨便過去看一眼也不止20萬這個價格。”
“對了,他是不是騎著他的電動車載著你一起去的?好吧,那麼恭喜你,你發財了,因為從今以後你就是他的關門弟子,找你做鑒定的人會越來越多的,錢根本賺不完、說白了,哪怕你什麼都不會往那一站就能日進鬥金。”
“所以今天這事隻是一個小小的開始而已。不過很奇怪,楚千杯那個人一向十分孤傲,與人為惡,怎麼無端端的突然對你這麼好?”
淩雨晴的話讓唐陽羽的人生觀再次受到了衝擊,醉貓真的是這麼牛逼的風流人物?
他總覺得這是一場騙局,徹頭徹尾的騙局,因為錢來的過於容易。其實整件事的過程也正如淩雨晴所說,即便他是個傻子和啞巴,隻要隨隨便便跟醉貓走一圈,錢也會像雪花一樣大把大把的飛過來。
他需要這20萬,至少這20萬不是偷不是搶的,雖然他什麼都沒說,可是實際上懂行的人都知道他的實際上已經表明那個金山玉石是個徹頭徹尾的贗品了。
他糾結發呆是心裏不塌實,以他的家教應該立刻把錢還給醉貓才是。
因為真正值錢的不是他的沉默而是他在古董收藏業中那不可思議的名聲。
“淩雨晴,醉貓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他好像被什麼女人深深的傷害過,聽你的說法他應該很有錢才對,可是他的房子也不好車子也不好,他為什麼要過這樣的日子?好好的日子不過,好好的有錢人不當,非要搞的自己苦兮兮的?”
唐陽羽決定先把醉貓這個人搞清楚才行,知己知彼百戰不殆,他隻有充分了解了醉貓這個人以後才能最終做出一個取舍的決定。
淩雨晴看了他一眼,緩緩坐在他對麵,昨夜兩人的種種激烈還近在眼前,本來她一方麵生氣一方麵尷尬。現在也好,對麵這家夥傻乎乎的討論其別的問題,讓她長長的鬆了口氣。
畢竟昨晚她那麼暴力和殘忍的對待一個病號有些過分。
“楚千杯這個人年少成名,他是華府國考古界真正的少年天才,一個人的天分很可怕的,他不到16歲的時候就已經跟著華府國最專業最高等級的國家考古隊四處發掘皇族大墓了。他對於古代皇族墓穴的布局,防禦,位置判斷,年輕一代中無人能出其右。可是人們卻偏偏說不出他的師承到底是誰,這是個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