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曉瑜本想像小時候一樣再次漫步在九裏香花叢中，去追憶媽媽還在的時候種下的九裏香。
可現在一點心情也沒有了。
她僵硬的穿著拖鞋走進花叢，回頭看了眼穆少煌，他的眼神還是那麼冷。
“你怎麼不跳。”
“穆先生，為什麼要我跳！”祁曉瑜問道，她無法理解這是種什麼癖好。
“我要你跳你就跳，記得跳的高一點。”
穆少煌輕輕拍了拍手掌，阿武立刻領著女傭走了出來，端著各種紅酒供穆少煌挑選，他選好後，女傭為他倒上一杯送到他手裏。
祁曉瑜咬咬牙，麵對他的喜怒無常很無力。
她隻好如同小時候一樣，蹦蹦跳跳在花園裏漫步。
可是無論怎樣也跳的不自然。
“跳高一點，我要你笑。”
穆少煌優雅的搖晃杯中的紅酒，卻沒有飲下一口，眼神裏漂遊著外人很難看懂的什麼。
她潔白的長裙在璀璨的陽光下還是那樣的飄逸，隨著身體的跳動露出纖細的腳踝，圓潤小巧可愛。
她的一舉一動，仿佛又回到了每夜的夢裏。
“少煌，來呀，快來抓我，抓到了我就送你一朵九裏香。”
“小臭魚等著，看我抓到你。”
“不要呀……少煌……啊……別撓癢癢……我怕癢……”
“讓我親一下就放了你。”
“不要……結婚後你才能親我……”
“我們已經訂婚了，你祁曉瑜永遠都是我穆少煌的老婆，哈哈……”
曾經的記憶漸漸隱退，穆少煌低頭輕歎一聲。
他抬起眸光再次看見祁曉瑜的時候，剛巧祁曉瑜腳下一絆摔倒在地，她的小臉上已經一層汗水，半響才艱難的爬起身。
雪白的連衣裙沾染了泥土形成點點汙穢，她卻繼續磕著腳在花叢裏穿過。
穆少煌的黑眸瞬間縮緊。
“啪！”他狠狠將手裏的紅酒摔在地上，大聲開口：“別跳了！”
“穆先生，哪裏……不對？”
祁曉瑜愣愣的回過神來，嚇了一跳，這個男人又發什麼瘋，她已經不顧一切的順從了他，隻希望減少他的怒火，讓他聽進去她所說的話。
可還是觸怒了他，甚至她都不知道是怎樣觸怒的。
穆少煌盯著她裙子上的泥汙，雙眼漸漸蒙上紅暈，在祁曉瑜心中頻頻跳動的時候，他推動輪椅快速向她衝去。
“為什麼要弄髒它，為什麼？”輪椅一路碾壓花叢，潔白的花朵被摧殘無數，他來到她身前，一把拉住她的裙子。
“穆先生……”
穆少煌這個樣子很嚇人，用力將她拉到身邊，一點一點的將裙子上的泥土搓掉，骨節分明的手指有些顫抖。
“說，你是不是故意的，祁曉瑜，如今你連給我回憶的資格也要剝奪？”
“穆先生……我不是……故意的……”
祁曉瑜驚慌後退，拉緊的裙擺下露出筆直白皙的小腿，卻沒有力氣掙脫他的雙手。
她看著穆少煌一點一點的將裙子上的泥土擦幹淨，全身繃緊，害怕、委屈，眼底漸漸的出現淚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