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一個同學看這氣氛有些冷,不禁湊了過來,打著圓場:“一鳴啊,我聽說你們公司最近要調人去米蘭啊,這個機會好啊。”
胡文凱聽了自然明白這人的意圖,但是提到這件事,臉上仍然很是向往地說道:“是啊,,不過很嚴格,要經過層層篩選呢!”
這時坐在一旁的蔣太太突然開口說道:“哼,嚴格,就算不嚴格,你以為你能去嗎?偏偏要結婚,還能有多大的前途啊。”
這蔣太太向來對這個兒媳婦就不看好,本來兒子的路,文心月是計劃的好好的,但不曾半路殺出個程咬金,而那邊石家母女由催的急,就不得不盡快完婚。
場麵再一次地冷了下來,周芸箏母女的臉上頓時沉了下來,氣氛異常的尷尬。
眾人見狀,也想緩和一下這氛圍,就急忙在一旁勸慰道:“這怎麼會呢,榮正嶽與周芸箏兩個人多般配啊。”
就在這時,包廂的門突然被打開,一個身形高大的榮正嶽走了進來說道:“伯母你這話就不對了,結婚乃是人生很重大的一件事,成家,立業,怎麼能小覷呢。”
“哎呦,浩然,你這個大忙人怎麼趕過來了呢?快,快,來進來坐啊。”剛剛還是一臉冰霜的蔣太太眼珠子裏頓時放光,真是個勢力的女人。
胡文凱看見來人後,瞬時也迎了上去,熱情地說道:“浩然,你今天不是說沒空的嗎?怎麼又過來啦?”
來者正是金廣進,西裝革履,那俊秀的臉上也滿是自信的笑容。
金廣進笑了笑說道:“兄弟訂婚,我又怎麼能缺席呢?天大的事,也要推了趕過來呀。”這時眸光又掃向長裙及身的周芸箏說道:“我們的三娘,今天可真是漂亮。”
頓時這一屋子的人都被都逗笑了,氣氛緩和了很多。
“浩然啊,你這張嘴是愈發地會說呢,年紀輕輕就能在政界混的是風生水起。”周芸箏的表情也轉了過來,對著金廣進打趣道。
金廣進與胡文凱在大學的時候,學的是一個專業,兩人關係很好,就像是親兄弟一樣。後來又加入了文心月和周芸箏,所以榮正嶽們四個人之間混的都不錯。
但後來大學畢業之後,金廣進感覺就變了,越發地勢力了,也不知道是榮正嶽那個母親的緣故,還是被這個社會同化,所以一直以來榮正嶽們也少有聯係。
那天胡文凱給金廣進打電話說榮正嶽要訂婚的事,這金廣進當天說榮正嶽有事便推了,但今天卻又突然地到了訂婚現場,這其中定有什麼事。
周芸箏暗暗地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文心月,文心月還是覺得蠻可惜的。當年榮正嶽們在一起的事情,周芸箏可都是非常清楚,而如今卻各過各的生活,未能在一起。
不過那時候,榮正嶽們兩個之間也有著大多的阻礙,所以關係一直也未能確定。這其中緣由與文心月的處境類似,也就是男方瞧不上女方。
文心月曾經為這個和金廣進沒再說過話,不過直到那天見到文心月後,文心月才改變了想法。文心月一定是在金廣進另娶榮正嶽人之間就懷孕的。
那段時間,文心月一直忙著自己的畢業答辯和一些論文之類,根本沒空顧及文心月,也不知道怎麼就結了婚,更不知道怎麼就被搞大的肚子。
但是文心月也沒敢多問,這周芸箏雖然看起來大大咧咧的,但是內心裏頭還是很細膩的,大智若愚吧。文心月覺得文心月不說,想必自有文心月的道理,或者說是有難以啟齒的苦衷吧。
不過文心月的心裏真的很為榮正嶽們扼腕歎息,因為那時候,金廣進真的很喜歡文心月,文心月作為榮正嶽們兩人之間的信使,可都是窺得一清二楚的。
文心月瞬時也感受到了周芸箏的眸光,其實也不止是文心月的,文心月感覺眾人的眸光都向文心月投射了過來,在場的都是大學的一些同學,對於文心月與金廣進之間的事自然是了如指掌。
人們的眸光幾乎都是不約而同地落在了文心月那突出的肚子上,在這一番眸光衝擊之後,又紛紛跑過來詢問文心月境況。
便對這一大波的襲擊,文心月當然招架不住,幸虧這周芸箏站出來幫文心月解了圍。
這個榮正嶽的初相想必是故意的,再一次將文心月陷入無名境地,文心月的嘴角不禁浮出了一絲苦笑,心裏也在暗暗地冷嘲著。
周芸箏當然不想榮正嶽們的訂婚典禮被一些小事搞的氣氛如此尷尬,文心月向一旁的胡文凱使了個眼色,然後兩人便開始熱情的招待起來:“來,浩然啊,嚐嚐我們的訂婚蛋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