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個榮正嶽卻依舊在操作著電腦,臉上沒有一絲表情。
文心月頓時有些氣惱,再次提高了聲音說道:“我後天要去參加我朋友的訂婚典禮……”
這時桌前的榮正嶽才轉了頭來看了文心月一眼,不緊不慢地說道:“這跟我有關嗎?”
文心月頓時更加惱怒,對著榮正嶽吼道:“你……我不管,我要去,我必須去。”
“去?”你去啊,你可以去試試看。”榮正嶽又昵了文心月一眼,語氣裏滿挑釁與戲謔。
“憑什麼,你憑什麼限製我,我是自由的,我是有人權的。”
“嗬,這些我都管不著,我隻知道你現在懷著我的孩子,我有義務保護你的安全,我看你還是給我老老實實地待在家裏吧。”榮正嶽的眼珠子陰沉的可怕,語氣冰冷,但是卻有著一種不容置喙的感覺。
“你太過分了……”
“小文心月,你最好給老實一點,安分一點,別給我惹出什麼麻煩來,不然……”榮正嶽的陰陰地說道,說罷扔掉了手中的煙蒂,轉身看了看窗外那蒼茫的夜色。
看著榮正嶽那一言不發的嚴肅神情,文心月怕了,真的怕了。有的時候文心月真的想和榮正嶽不管不顧地大吵一架,但是每次看到榮正嶽那頎長而落寞的身影的時候,文心月就說不出口了。
文心月與榮正嶽朝夕相處這麼多日子,文心月又不是傻子,有些事就算不說文心月心裏也明白,這個榮正嶽絕對沒有那麼簡單。
文心月記得文心月有一次在書房的時候,文心月看到過那抽屜裏擺放的各種槍支,就當文心月還在細細看著的時候,榮正嶽突然一聲不響地走了進來。
不過榮正嶽倒沒有怪文心月,而是拿著文心月的手撫摸了那些槍支。然後居然還問文心月摸到了什麼,有什麼感覺。
後來榮正嶽還隱隱聽到榮正嶽說的那句:“我喜歡死亡的味道。”文心月如今想到榮正嶽那臉上淡漠從容的神情的時候,文心月就覺得毛骨悚然。
不過這件事情,文心月沒有和任何人提過,不是文心月不想提,而是文心月不敢。或許榮正嶽早就把這件事拋之腦後了,但卻把這件事銘記在了心裏。
除了這件事之外,就是關於陳海雲的事。本就是道上混出生的陳海雲竟然會如此聽榮正嶽的話,想必不僅是因為榮正嶽救了榮正嶽吧,還有一個很重要的原因,就是榮正嶽還罩著榮正嶽。
陳海雲殺的是道上混裏頭的一個人,榮正嶽就算沒有在監獄裏老死,也會被道上混的人殺死。但是榮正嶽出了獄居然能這麼安逸地活著,這其中原委恐怕沒有那麼簡單吧。
道上混是多麼強大的勢力啊,而榮正嶽卻甘心聽命於榮正嶽,忠心耿耿,這些想必正常人都能明白一些吧。
榮正嶽是這樣一個可怕的人,文心月又怎麼敢與榮正嶽對抗呢?
文心月的心裏頓時滿是涼意,但是文心月卻垂下了頭,語氣也變得溫和許多,哀求地說道:“求求你,你就讓我去吧。”
榮正嶽回過頭來看文心月,眼珠子裏滿是玩味,榮正嶽輕佻著眉說道:“哈哈,誠意呢?”
“啊?誠意,什麼誠意啊?”文心月蹙著眉很是不解。
這是桌前的榮正嶽突然眯起雙目,帶著幾分肆掠和輕佻,然後眸光停駐在文心月身上,頓了片刻才幽幽說道:“誠意嗎,就是你能為這是做的貢獻咯……”
文心月的刷地一下紅個通透,這個榮正嶽那深黑色的眼珠子裏傳達出的信息,文心月怎麼會不知道呢?夜夜旖旎風情,無數次盡情纏綿,盡管彼此之間的心很遠,但是彼此的身體卻是最熟悉的。
但是文心月卻狠狠地罵了一句:“餓狼……”然後便轉身出門了。
“小文心月……”榮正嶽在身後叫住了文心月,聲音低沉,但是極帶磁性,優雅,迷人,繼續說道:“小文心月,這麼多日子了,難道你都不記掛我嗎?要是你再不讓我滿足的話,那我,可要去找別的女人咯……”
榮正嶽的讓文心月腳下的步子立即頓住了,心中更是一怔,嗬,去找別的女人,難道榮正嶽沒找嗎,現在整天和陸夢蕾膩在一起那又算什麼呢?
看著眼前這個小女人很是複雜的眸光,榮正嶽倒是一愣,然後緩緩地走了過來,伸手攬住了文心月,帶著幾分玩味的口氣說道:“小文心月,隻要你滿足我,好好地聽話,我一定會好好疼你的……”
文心月的心裏真的百般的不願意,文心月更想大聲地吼出來說不,但是看著榮正嶽那深邃的眼珠子,滿是溫柔,文心月就情不自禁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