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林之琴看到文心月身上那些深淺不一的吻痕和傷口的時候,身子猛然地一怔,眼珠子裏也滿是愧疚,苦楚,憂傷,伸手就想抱住自己的女兒。
可是文心月卻猛然地後退了兩步,然後閉了閉眼眸,眸光微閃地說道:“媽,我這麼髒,這麼不堪,你真的要碰我嗎?”
林之琴的嘴唇劇烈地抖動著,臉也頓時一陣煞白,文心月的手定格在了半空中,整個身子也都僵住了。
文心月看也沒再看文心月一眼,便轉身往回走去,文心月深吸了一口氣,然後抹去了嘴角的淚水,努力地按住自己內心的痛。
但就當文心月走到一個拐角的時候,一個榮正嶽卻突然堵在了文心月的麵前。
榮正嶽的眼珠子裏滿是悔恨,痛苦,憐惜,掙紮,多種複雜的情緒交集在一起,隻覺得心都停滯了。
文心月頓了一下步子,但是並沒有理會,而是轉了一個身,繼續往前走去。但榮正嶽卻一個箭步衝了過去,抓住了文心月的手,語氣生澀地問道:“文心月,你剛剛說的都是真的嗎?”
文心月猛地一下甩開手,昂起頭,冷冷地問道:“金廣進,你覺得現在講這些有意義嗎?你不覺得太晚了嗎?”
金廣進聞言,又立即緊抓了文心月的手繼續說道:“不晚,文心月,你知道嗎?我依然愛你啊?我去娶於麗,攀高枝,絞盡腦汁地登到高位,我隻是想有一天,能夠重新奪回你,你知道嗎?我愛你,我想給你幸福的生活,好好疼你,寵你……”
“不要再說了!”文心月硬生生地打斷了榮正嶽的話,高聲斥責道:“金廣進,你覺得你現在說這些話有意思嗎?我請你現實一點好不好?就算我們還能在一起,你媽會同意嗎?
我們之間有太多太多的阻礙了,我們根本就不合適,在你媽眼裏我就是你仕途的絆腳石,我幫不了你。我們現在已經都有各自的生活了,又何必苦苦糾結於過去,忘了吧,我們回不去了……”
一字一句,文心月都用盡了畢生的力氣吼道,說罷,便猛然地又將手抽了出來,頭也不回地往包廂走去。
金廣進怔在了原地,整個人如同石化,幽暗的燈光下照在榮正嶽淒然的臉上,滄桑而又悲涼……
但金廣進卻又繼續在後麵高聲喊道:“文心月,我不會放棄你的,我一定會努力,站在最高的位置上,然後把你奪回來,我要讓你做我金廣進的妻子……”
這是誓言嗎,還是承諾,抑或者是榮正嶽與生俱來的征服欲吧……說罷,榮正嶽並沒有回包間,而是出了酒店。既然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那麼榮正嶽就應該去好好努力,榮正嶽記得今天榮正嶽的領導在加班。
但是當榮正嶽消失在拐角處的時候,一個憨厚的,留著平頂頭的榮正嶽從一根柱子後麵走了出來,臉上滿是不屑的笑。
這個人便是一直跟在文心月身邊的保鏢陳海雲,可謂是寸步不離。
包間裏都是文心月的同學,而且又有人訂婚,文心月也不高興榮正嶽跟著,所以榮正嶽也隻能在一個不遠的地方守著。
但是這並不代表榮正嶽不用跟著文心月了,上次文心月暈倒,還有差點出車禍,榮正嶽都有不可推卸的責任,榮正嶽現在可是不敢有絲毫的懈怠。
榮正嶽又瞅了一眼包廂裏頭,然後掏出手機,翻出了一個號碼,然後撥了出去。
“少爺,是我……”
但文心月回到包廂的時候,鄭寡婦已經離開了,不過周芸箏卻留了下來,這樣的一幕讓文心月頓時有點欣慰。
文心月心裏自然是明白的,鄭媽媽是一個吃不得一點虧的,如果文心月不是勝利,那麼一定會帶著女兒離開這裏的。
如果真的是那樣的話,那周芸箏和胡文凱恐怕會逃不過戲罷後曲終人散的命運。
然後又看了看那一臉幽怨,眼圈紅紅的蔣姨太,文心月也能猜到是怎麼一回事了,這個婦人,剛剛肯定去道了歉了。
文心月又看了看周芸箏,胡文凱一派談笑風生的樣子,文心月那懸著的心也徹底放下了,真為這兩人感到高興。
周芸箏看文心月走了進來,急忙焦急地迎上來問道:“文心月,你剛剛去哪兒了啊?嚇死我了,你現在可懷著孕呢,自己一定得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