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二章 嫁個有錢人(1 / 2)

文心月怔了怔,才開口問道:“媽,好久沒見到你了,白天,您要去上班,晚上還要來這裏做保潔,不累嗎?”

文心月心中掙紮了很久才喚出了聲,眼前這個手裏拿著拖把,一臉滄桑的女人讓文心月的心猛然一滯。

這個眸光呆滯,麵黃肌瘦,身形細長的女人便是文心月的母親林之琴。文心月是一個工廠的女工,但是收入不怎麼樣,所以文心月經常四處打打零工,補貼家用和文心月們姐妹倆的生活費。

但這種情況也不是很多,大多都是在雙休日的時候,的的確確想不到,文心月居然在下班的時間都要來打零工。

婦人的眼珠子頓時暗了下來,沉默了好久才開口說道:“你繼父下崗了,每天都待在家裏,你弟弟馬上就要讀高中了,不多賺點錢怎麼行呢?”

文心月聽罷,隻覺得心沉了下來,眼珠子裏也滿是寒意,文心月說道:“那你先忙吧,我就不打擾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但婦人卻又叫住了文心月,眸光掃到了文心月那隆起的小腹上,很是小心地問道:“文心月,你最近還好嗎?聽說你嫁人了,嫁了個有錢人,你這肚子裏的孩子應該有七個月了吧。總想著去看看你的,隻是一直都沒有時間……”

聽到文心月的話後,文心月的眉目突然挑了起來,臉色也霎時間變了,語氣十分犀利地說道:“嗬,去看我,去哪裏看我呢?去那個豪宅裏麵嗎和人家去攀親戚嗎?”

“媽媽,你知道你的女兒活的有多麼難堪嘛!那我來告訴你,我是什麼樣的存在。你以為榮正嶽榮正嶽是因為愛我才娶我過門的嗎?你以為我生了孩子就可以飛上枝頭變鳳凰了嗎?我的媽媽,我根本沒有光可以讓你沾,我知道我是怎麼走到今天這一步的嗎……”文心月說著說著竟笑了出來,苦澀的微笑綻放在文心月的唇邊,寫滿了憂傷。

淚珠兒順著眼角淌下,大顆大顆,像是小小的玻璃球,有多少苦澀隻有文心月自己懂得。

“你知道我活的有多麼艱難嗎?為了維持生計,我去打工,可是我運氣差,遇上了被下了藥的榮正嶽,我被榮正嶽淩辱了,你知道我有多麼絕望嗎?可是我沒有辦法啊,我隻能忍受這份屈辱。

在我知道我懷孕之後,我想打掉這個孩子的。可是妹妹缺錢看病,我隻能出賣自己和這個孩子,來和餓狼做交易。變成少姨太,也是因為榮正嶽家族太過複雜,這是陰差陽錯的結果。並不是說榮正嶽愛我,隻是我出賣了我自己。”

文心月在母親煞白的臉色和不知所措的眸光中自顧自的抹去了淚水,拉開了衣領。眸光所及之處是大片或深或淺的吻痕,曖昧中帶著羞恥。宣示著昨晚是個激烈的夜晚。

“所以,媽媽,我根本就不是所謂的少姨太,我隻是一個隻要對方肯出錢,就出賣自己身體的妓女,不,我連妓女也不如。

隻要有錢,我什麼都可以做。我沒有尊嚴了。我隻想祖父母不用在那麼辛苦的透支生命,妹妹有錢做手術。隻要榮正嶽們可以有錢有尊嚴的活下去,我可以忍受被人侮辱,沒人欺淩。都是我的命,我受著!”

說完這些,文心月像是用盡了畢生的力氣,文心月痛苦地閉上雙眼,連看文心月媽媽一眼的勇氣和力氣都沒有。

文心月把文心月承受著的添油加醋的說出來之後,覺得心裏舒暢了很多。文心月必須這樣說。

文心月是多麼懂事聽話的女孩子,可是文心月沒有辦法不反擊文心月的媽媽,文心月的的確確忍受不了文心月,文心月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隻想狠狠地報複文心月。

文心月曾經是那麼依賴文心月的媽媽,用一個孩子全部的愛和信仰。那時候的文心月是媽媽的心頭肉,媽媽這兩個字對文心月來說是那麼重要的兩個字,那是溫暖,愛和可以依靠的所在,那是文心月的整個天堂。

可是天堂卻在某一天突然坍塌,文心月和妹妹一下子落入生活的地獄之中苦苦掙紮,再也沒有溫暖的庇佑,小小的文心月猝不及防,隻能在生活折磨中默默忍受這原本不屬於文心月的苦難。

都說,媽媽懷胎十月分娩出的娃娃也是文心月這輩子無法割舍的心頭肉。可是文心月的媽媽為什麼不是這樣的呢?為什麼文心月的媽媽在文心月承受折磨和痛苦的時候不曾給予文心月一絲一毫的溫暖,卻在文心月看似光鮮亮麗之後隻想撈的好處呢?這到底是為什麼?文心月不懂。

所以文心月隻能這麼做,文心月沒有其榮正嶽路可以走。為了保留自己的最後一點點尊嚴,文心月必須消滅那些罪孽的想法,文心月的生活再也禁不起任何的動蕩了。文心月承受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