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兒心裏這樣盤算著。
“好了好了,我不問就是了。我也是可以聰明的嘛。”
裴子言聽到暖兒這樣自己誇自己,一副似笑非笑,略帶嘲諷的笑容的望著她。
暖兒倒是毫不在乎,反正被裴子言這樣直白的打擊,也不是一次兩次了。
噢,對了,自己來找裴子言本來是有事情的。
暖兒一拍腦袋:“對了,我來是有事找你的。”
裴子言覺得暖兒會有什麼正事找他,並不相信:“你,你會有什麼正事?”
暖兒絲毫不計較:“當然是有事找你啦。不過不是我,是舒雲。”
“舒雲?舒雲找我有什麼事?莫非她又出了什麼事?”
裴子言有點好奇。阮舒雲找自己?不會啊。
難道她的身體又出了什麼狀況?
想到這裏,略微有點緊張。
裴子言看著暖兒。
暖兒怕裴子言誤會:“不是不是,舒雲她好得很,您不要擔心。她,她是有些話想跟你說吧。”
說了覺得不夠全麵,暖兒不忘記補充:“舒雲在後花園散步呢。她要我來看看你忙不忙。嘿嘿,你快去吧,快去吧。舒雲可是救了你的命,你怎麼能不去呢?”
暖兒本來說的不是真的,她怕一向聰明過人的裴子言看出來,不肯相信自己。
於是一邊說,一邊急忙往外麵推裴子言,想要把他退出門去。
“哎呀,你快去啊。人家都等你好半天了。您快去吧快去啊吧。”
裴子言心裏也是滿腹狐疑。
搞不清暖兒賣的是什麼名堂,也不知道舒雲想要跟自己說些什麼。
暖兒這麼用力的推著自己出門,到還真是非去一次不可了。
於是,正在散步的舒雲,很巧合的看到了,向她款款走來的裴子言。
隻是,哪裏是巧合呢?
不過是暖兒的有心安排罷了。
這個時候的天氣,已經是三月末尾,四月份初了。
天氣頗為爽朗,帶著一點冬天剛剛過去的寒意,當然更多的是春天到來的暖意。
彼時,天空高闊遼遠,湛藍如洗。
燕子飛來飛去,忙著銜來春泥,來給自己築新的巣。
鳥語花香,空氣裏充斥著各種花香的味道,遠處不時傳來鳥兒的鳴叫。
裴子言和阮舒雲並排坐在草坪上,溫暖和煦的陽光照耀著他們。
裴子言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嗯,很好聞。”
舒雲癡癡著望著,陽光下如此俊逸美好的裴子言。
忍不住笑了笑,怎麼像是一個大男孩呢?
可是還是學著裴子言的樣子,用力呼吸了一下空氣。
恩,空氣是很美好。
隻是,縈繞在阮舒雲鼻尖的,還有專屬於裴子言的味道。
那股似有似無若隱若現的,專屬於裴子言的氣味。
阮舒雲很細心,早就發現了,裴子言是個有潔癖的人。
裴子言對於生活中的一切細節,都是很講究的。
衣服的顏色,款式,麵料,都有自己固定的偏愛和喜好。
甚至就連衣服的香味,都是用市麵上難以尋找的香薰,找人特意處理的。
非常在乎生活品質的裴子言,這樣一絲不苟的裴子言,越發的令阮舒雲覺得喜歡,覺得欣賞。
世上哪裏去找這樣一個翩翩家世美好,樣貌美好的貴公子呢?
阮舒雲想到這些,不禁有些不好意思。
白皙的臉龐上,悄然飛上一絲嫣紅。
裴子言卻並沒有發現,更準確的說,他沒有注意到。
裴子言不知道阮舒雲自己叫自己過來,是有什麼深意。
不過,他看阮舒雲不打算開口,他這麼聰明的人,自然不會先開口。
這其中的道理,裴子言自然是最清楚不過了。
自然,有些事不說出來,跟說出來,也許會是完全兩個樣子。
尤其是對於雙方都心知肚明,又不彼此說穿的事情。
這個道理,更加十分適用於那些男女的感情之間。
佛曰,不可說,不可說,一說皆是錯。
裴子言並不著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