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親雖然行事乖戾,卻是萬般心思都為了孩兒。孩兒可以不接受她的做法,卻不能不領了母親的這份心意。”
魏子羨紅腫著雙眼抬頭看向魏老爺,哭訴道。
“此間種種皆由子羨起,若是父親要處罰母親,還請連同子羨一並責罰。”
“你也要挾我?真以為我不敢這麼做嗎?!”
見話已至此,魏子羨還在替他母親求饒,魏元卿也是髯須孱動,氣得不能言語。
“子羨非是想要挾父親,此即是子羨本心。”
擦了擦眼淚,魏子羨目光與魏老爺堅定地相對,未有絲毫退縮。
“好,好,一個個都有主見了!那為父就同意你,忠信,將族老們都喊到祖祠,從今日起我魏氏一脈,再無魏子羨的名字!”
忿忿地摔下袖子,魏老爺對著身旁的老總管冷聲吩咐道。
從剛才開始就恍惚失神的二夫人,在聽到魏老爺要將自家兒子的名字從族譜中劃去,一張麻木的俏臉終於有了動容。
“老爺,求求你不要這樣!子羨他也是你的孩子啊,這些事都是我一人所為,和那孩子沒有半點關係,你不能這麼對他啊!要責罰,你就責罰我一人好了!”
同樣撲通一聲跪倒在魏老爺麵前,二夫人抓住魏元卿的袖子苦苦哀求道。
“知道母親做錯事,卻親親相隱,這是不孝;知道兄長日夜受苦,卻礙於私情隱瞞,這是不悌。你教出來的好兒子,這個時候還要替你情!”
一把將二夫人甩在一邊,魏元卿冷冷道。
眼見自己丈夫油鹽不進,二夫人一雙杏眼慌亂在屋中找尋,最終把唯一的希望寄托在魏子修身上。
“子修,是姨娘錯了,姨娘不該一時鬼迷心竅要害你性命!可是你弟弟他是無辜的,求求你看在子羨素來對你恭慕有加的份上,不要與他計較好嗎?姨娘給你磕頭了!”
罷,竟是真的重重扣在花岩地磚上,不多時地上已有了血跡。
魏子修有些不忍,可是一想到芊芊為了自己日夜受苦,甚至即將命不久矣。
饒是再不忍心,也不得不強迫自己鐵石心腸起來。
“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子修可以放過姨娘一馬,可是又有誰來換回芊芊的性命呢?”
“芊芊姑娘,此時又關芊芊姑娘何事?”
魏子羨錯愕地看向自家兄長,不知他為何會提起這茬。
“姨娘昔日的厭勝之術,是用壽數散去為兄的三魂七魄,若非芊芊出手用性命相抵,為兄又如何等到法海長老路過的這?!”
麵色漸漸變冷,魏子修一想到昨日狐狸與自己訣別,內心便隱隱作慟。
場麵漸漸陷入僵局,誰都有解不開的心結,層層疊疊宛若繩索搭扣成死結,不得開解。
正當這時,法海突然一聲佛號,緩緩開了口:
“僧有一言,不知各位施主是否願意聽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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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白課比較多,晚上回去了又被拉去做實驗,暫時就一更了,明看情況,來得及就多更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