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隻有你知道我到底行,還是不行。”薄言清冷的音回蕩在她耳畔。
他一本正經扭領帶的樣子特別禁欲。
可是。
這話聽的她耳朵都紅了。
簡安低笑著摟住他脖子:“我說,親愛的薄少,別告訴我,你這又是為了我。”
“這次是。”
分明每次都是,還嘴硬。
“不承認喜歡我,幹嘛這樣對我?”
“簡安。”
“嗯?”
“我不可能喜歡你,不會愛你,打消念頭。”
簡安一怔,本來毫無感覺的心突然狠狠一痛。
好痛。
他認真的黑眸,淡然到無表情的俊美五官,明明離她這麼近,可是,她卻感覺好遙遠。
薄言的拇指在她下巴上摩挲:“你可以呆在我身邊,但是其他,想都不要想。”
是嗎?
和以前一樣。
當他的跟班、做他的跟班,得到的卻是因為一個誤會,他恨不得她死?
簡安冷笑:“你以為我很稀罕呆在你身邊?”
“薄言,你得承認,你習慣我在你身邊了,我不管你是因為什麼理由習慣,這都是我的籌碼,我就是可以肆無忌憚!”
她將他推開轉身就欲走。
可惡!
門是反鎖的。
薄言不緊不慢的來到她身後,將她圈入懷中,垂下眼簾,低眸望著她柔順帶香的長發。
“拿好。”
他將冰冷的東西塞入她掌心中。
簡安低頭一看,竟是鑰匙。
她怒了。
他口口聲聲說著不喜歡,說著不會、不可能,卻要給她鑰匙?
把她當什麼了?
她將鑰匙扔在地上:“你做夢!”
“你不需要?”
她,她當然需要。
可以方便的進到他家裏,可以肆意查看他的文件,這都是她求之不得的事。
薄言俯身,將鑰匙拿起重新遞給她:“拿好。”
“你就不怕我趁你不在的時候來?”
“又能如何?”
“……”她總不能告訴他自己會偷文件吧?
簡安深深看了他一眼,打開門,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砰——
門被她重重甩上。
薄言進到書房,一番檢查。
發現這小人抽屜也沒鎖,鑰匙也很隨意的放在桌麵上,不像是故意擺在那給他看,倒像是很隨手的一扔就出去吃飯了,忘了這回事。
這麼差的演技,席墨是怎麼想到讓她進演藝圈的?
還有,這麼大的忘性,連小偷都做不好,他不給她鑰匙她怎麼辦?
到時候翻窗弄壞他的花花草草,心疼的還是他。
薄言鎖上抽屜後,將鑰匙放回擺件中。
嘀嘀嘀——
手機又響。
“說。”
“boss,席氏集團的散股已經收的差不多了,文件是現在給您送去,還是……”
“放公司。”
“是。”
薄言離開書房前,又往椅子上看了一眼。
那兒仿佛坐著一個女人,她因為惡作劇成功,對他得意的一笑。
傻女人。
……
簡安回到家。
才剛開門,就聞到了一股酒精的味道,濃鬱到她想點把火看看會不會燒起來。
“席墨?”她尋找。
不在客廳也不在臥室……
一路網上走。
才發現他躺在觀星閣冰冷的瓷磚上,腳邊擺滿了酒瓶。
臉頰紅如煮熟的大蝦,手裏還握著一瓶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