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皺眉:“你在挑釁?”
“是又怎麼樣?”
砰——
席墨變成了熊貓眼。
砰——
席墨倒在了地上。
薄言冷漠站立:“挑釁?”
席墨揉了一把唇角,自嘲的笑。
是啊,他什麼都不如薄言,又有什麼資格說要打醒他?
他大可以睡著,享受所有女人對他的愛和期待,甚至就算他清醒了,那些女人也不會清醒。
問題從來都不是出在他薄言身上。
但是。
他也能傷害到他!
席墨雙目如炬的盯著薄言的手。
“怎麼回事?”
回來的簡安一眼看到,席墨半跪在地上,身上的衣服髒了,嘴角也碎了,地上全是血跡。
薄言見她回來,抿唇將手背到身後。
席墨側頭,不願意看她。
簡安將他下巴掐住,強迫他看她:“我說過多少次了,不許打架,你不對我說真話沒關係,但是你要保護好你自己!你現在是什麼意思?當著我的麵都能和其他人打起來?”
“他算什麼其他人……”
“他算什麼自己人?”
簡安的反問,讓席墨心中更不是滋味。
看著他沉默,簡安心如刀割。
他知不知道她有多害怕?
家人都因為薄言受傷、死亡,如果,他也因為薄言而死,她在這個世界上,就真的再也沒有溫暖了。
從今往後,她甚至可以遠離薄言,隻要他健康快樂。
她不想再失去任何一個人了。
這時,聽到噪聲的柳漫漫也從包間走了出來,她錯愕驚訝的站在原地,這地上好多血……
簡安穩住心情將席墨扶起來,冷冷的看著薄言:“你打的,是嗎?”
“你想為他出頭?”
“你說呢?”
柳漫漫心中一驚,立刻護在薄言身前,深怕簡安做出過激舉動。
然而。
簡安隻是當著薄言的麵,吻了席墨。
她知道,讓他這種傲氣的人不爽,最好的辦法,莫過於她與其他人親密。
她的唇貼在指甲上,而手指貼在他的唇上,神不知鬼不覺的借位。
席墨一怔,邪邪挑唇:“簡安,你是個天生的演員。”
她警告的瞪了他一眼,席墨瞬間不敢說話了,乖巧又得意的靠在她身邊,像是得到了誇獎也得到了糖果的小朋友,一臉的得意。
薄言眸一沉,麵色鐵青,他雙手緊握著,瞳中似翻滾著憤怒的黑色岩漿。
簡安鬆手,直視薄言。
“這是你的手段?”他道。
“我知道你在乎我,就算你隱藏的再好我也知道,但是,薄言,我不屑你對我的在乎,更不會因為是你傷害了我愛的人就罷休,你除了被曾經的我愛過,沒什麼特別。”簡安話落,帶著席墨轉身就走。
席墨故意側頭,衝著薄言吐舌頭,用邪魅調皮的笑宣布勝利。
她走了。
薄言將背在身後的手放下。
鮮血順著他的手背流淌到指尖。
滴答——
掉落在地上。
“薄言,你怎麼受傷了?那,那些血不是席墨的,是……”柳漫漫嚇得花容失色,擔憂的捧起他雙手。
“衣服挑好了?”
“嗯,可你的傷……”
“讓老四送你回去。”
望著薄言淡漠的背影,柳漫漫心中刺痛。
為什麼他的世界裏,能被正眼對待的隻有簡安!又是簡安!
他喜歡簡安,她可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豪門中哪個男人沒有點花花草草?
就算他們真在一起,她都不會這樣生氣!
可是……
他卻為了她跟那個男人打架受傷。
驕傲如他,也會為了一個女人而大打出手嗎?
遠處。
走了兩步的薄言眉心微微蹩起。
手上的傷有種灼燒感,席墨是用什麼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