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總統辦公室。
“你這個傷口染上了化學成分,恢複起來會很慢。”戴著眼鏡的白安遙鬆了口氣,“嚇死我了,我還以為你被席墨……算了,想也知道他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
“嗯。”薄言漫不經心的靠在椅背上。
這裏太白,所有裝飾品也都是白色,多到刺眼,他閉上眼。
“雖說傷口已經處理好了,但是你這無所謂的表情不太合適吧,好歹也是化學品殘留。”
腦海中。
是那個小人冷笑著吻上席墨的畫麵。
薄言抿唇,唇間一道冷冷的‘嘖——’音,嚇得白安遙眼鏡往下一滑。
“咳咳,說說唄,怎麼被席墨弄的?打起來了?為什麼打起來?是因為小嬌花嗎?”
薄言睜眼,警告似得瞥了他一眼。
白安遙歎氣:“可憐如我啊,堂堂副總統,不是被你罵就是當你的私人醫生,關心一下你的私人生活還是我的錯了。”
“她吻了他。”
“我就知道肯定出大事了,否則你不會……靠!?誰吻了吻?”白安遙一下從椅子上跳起來。
“簡安吻了席墨。”
白安遙:……
他後悔問了。
這下可好,怕是小命不保。
看他那慫樣,薄言的心情好轉了些,勾唇道:“怕什麼?”
“我能不怕嗎?我可不是簡安,沒有你的免死金牌。”
薄言不是愛敘述的人,但白安遙實在是太呱噪,所以他隻好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
聽到最後,白安遙恍然大悟:“我懂了,是你打了席墨,小嬌花氣不過,就你當著你麵吻了他?那豈不是說,小嬌花知道你對她的用心良苦?”
她要是知道倒不會有這些事了。
薄言懶得說話,閉上眼。
白安遙自言自語道:“不對,她要是知道就不會跟席墨在一起了,是不是你做的那些她還沒感受到啊……她是不是不知道你喜歡她、在乎她?真是奇怪,她怎麼會為了席墨氣你呢?”
“沒有。”
“什麼沒有?”
“沒有喜歡。”
“你也就隻剩下煮熟的鴨子!”白安遙翻了白眼。
能讓薄言跟人大打出手,除了小嬌花以外,估計就隻剩下整天在他屁股後麵叫哥哥的薄偲了。
哎。
愛情真可怕。
……
別墅。
“痛痛痛!!”席墨撕心裂肺的叫著。
“忍著。”簡安用酒精棉球狠狠的摁著他的傷口。
席墨咬著牙,手臂上青筋狂冒,雙手緊緊的抓著椅子把手:“真不是我想跟他打,是他太欠揍了,他居然叫我別碰你,還說你不是我的女人!”
“他說的對。”
“簡安,你要是對他餘情未了你就去!”席墨委屈。
他傷成這樣子不都是為了她嘛?
她居然還幫著敵人!
簡安看他痛不欲生的樣子失笑:“好了,不折騰你,禮服怎麼辦?”
“早就買好了。”
“哦,果然是故意找茬。”
“寶貝兒,我都是為了我們的最終目的奮鬥。”席墨語氣三分試探七分小心翼翼。
他知道自己跟簡安的關係很奇怪,時而是他為主時而是她為主,他為主的時候風平浪靜,可她為主的時候……他就隻剩下小心翼翼這一條路了。
以前還沒這麼嚴重,現在回國了,他還真有點怕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