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懲罰似得輕咬她下唇後鬆開:“簡安,我允許你報仇,也允許你留在席墨身邊,但是,你的心要幹淨。”
得到休息的簡安大口呼吸。
過了會,才反應過來,他那番話……
“你,你這是說的什麼混蛋話!”她的小拳頭又砸向他胸口。
“還不夠有誠意?”
不。
不是的。
她隻是不明白,他為什麼要這麼做而已。
似乎是懂她的疑惑,薄言俯身,清冷的聲音落在她耳畔:“我會給你想要的彌補。”
“僅僅是這樣?不是騙我?也不是想要利用我?”
“席墨還不夠格讓我利用你。”
怎麼感覺有點浪漫呢?
簡安覺得自己已經淪陷了。
她傻傻的看著他。
薄言在她鼻尖輕一勾,從口袋中掏出一個物件放入她掌中,冰冰涼涼的,好像是……鑰匙?
“歡迎回家。”
他的聲音,帶著蠱惑她的魅力。
他的味道,是曾經她的最熟悉。
簡安啊簡安,你清醒一點,這是你的仇人!
算了。
也許,偶爾不清醒一次,也情有可原。
……
三個小時後。
薄言帶著簡安回到會場。
緊繃著精神的白安遙鬆了口氣,謝天謝地,小嬌花沒事。
“你這是專門帶著小嬌花去避難了是不是?”
“沒有。”
“還說沒有,你爺爺中彈,你爸腿部大動脈重傷在搶救,我家老頭子腦震蕩,現在就一個柳漫漫在二樓沒受傷,其他人多多少少都有點,我手背都劃破了!”白安遙氣呼呼的叉著腰。
簡安一側頭,果然看到白安遙手上有傷疤,是刀傷。
薄言非常淡漠的頷首:“意料之中。”
“你特喵的冷血動物啊你!我受傷了好吧,你自己聽聽這是人話不,我受傷你也意料之中,特喵的你冷血你無情你無義你……”
在白安遙嘰裏呱啦的聲音中,簡安和席墨是一頭霧水。
薄言不著急嗎?
爺爺中彈,父親重傷,他居然跟沒事人一樣?
至於白安遙就更加奇怪了。
父親腦震蕩還不如他手上的一個傷疤重要?
席墨的視線一直在白安遙和薄言臉上轉來轉去。
最終。
薄言不耐煩:“安靜。”
白安遙瞬間閉嘴。
“解釋。”
“啥?你要把我們的計劃告訴席墨?不行不行,告訴小嬌花可以,席墨不行。”
“告訴她和告訴席墨,沒區別。”
“你心還真大。”白安遙不情願的撇了撇嘴,“行吧,看在剛才席少跟我同甘共苦的份上,我勉為其難的解釋一下。”
席墨:……
他也不是很想聽謝謝。
白安遙清了清嗓:“事情呢,要從薄偲說起……”
薄偲並沒有死。
這是鑒識科第七次去現場後得出的結論。
因為是火災,而且是蓄意縱火,除了散落的玻璃碎片上有簡安的指紋外,沒有任何其他線索。
就在不久前的第七次,薄言請來的鑒識科發現了一個大秘密,當年被燒成焦屍的是一具成年男子沒錯,但是,從現場儲物櫃上的一個DNA來看,這位男子應該是法國人。
“至於為什麼才去了第七次,我們也很頭疼,警方那邊為了工作,不能一直開放現場,所以不管是收集還是化驗,都需要很多時間和功夫。”白安遙帶著歉意望向簡安。
簡安冷哼。
那又怎麼樣?
就算知道人不是她殺的,也什麼都改變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