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安遙繼續解釋:“薄偲沒有死,那他為什麼要詐死咧?這就和唐玨裕有關……”
總統唐玨裕跟薄偲的關係從小就好,好的程度大概就是薄言和白安遙的關係。
雖然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有一些情報指向他,所以兩人懷疑唐玨裕。
可,還沒開始調查,就收到了一個消息——柳漫漫的父親柳舟表麵讓柳漫漫嫁給薄言,實則暗地裏勾搭唐玨裕。
最終的目的,是讓薄言消失在這個世界上,讓薄偲回來登上薄家繼承人的位置。
啊……
簡安覺得自己的腦子不夠用了。
她皺眉:“那……他們這次為什麼要對付薄爺爺?直接對薄言下手不行嗎?”
白安遙驚歎:“我的天,小嬌花你可真是暴力的讓我又驚又喜,我也很想殺了薄言呢,但是殺了他之後,我得坐牢。”
“他們還怕坐牢?”
“寶貝兒。”這次是席墨開口,他無奈的解釋道,“薄家與民間人士衝突無妨,但如果彼此互相殘殺的話,牽扯到政治和商界的眾人,在政治立場上沒有薄家,隻有個人。”
簡安明白了。
這關係就像諸葛亮和諸葛瑾,一個在吳國一個在蜀國,雖是親兄弟,但立場完全不一樣。
“所以,這次酒會主要是針對以及試探他們,根據我們的猜測,他們的初步行動,應該是讓薄建國和薄易豐先失去行動力,隨後再對薄言下手,最後宣布薄偲未死的消息。”
簡安錯愕:“薄偲瘋了嗎?那是父親和爺爺……”
“嗯哼,我似乎忘記告訴你了小嬌花,薄偲和薄言都不是薄家的孩子哦。”
簡安一愣。
白安遙很滿意她的表情:“隻有感情沒有血緣,好了,有關薄偲的我就隻能說這些。然後呢,我剛才也說了,這是主要針對,那麼次要針對的是誰呢?想不想知道?”
“說。”簡安冷冷的瞪了他一眼。
“啊呀呀,真凶,好吧,其實是針對你哥哥簡佑的。”白安遙看了眼薄言,見他沒反應才繼續道,“我們發現他被人營救了,想必應該也快回國了,所以在試探他和他的營救者是否會出現。”
簡安‘哦’了一聲,裝作漠不關心的樣子,實則心裏很緊張,忍住了一次又一次想求助席墨的衝動。
席墨邪邪的勾笑:“薄家失蹤的孩子,還沒找到?”
“沒有。”白安遙回答。
“那我就有一個疑問,薄家真正的少爺依舊下落不明,你們說薄偲死了也好失蹤也好我都不關心,我隻知道他現在不在,那麼,薄建國現在進了手術室,就算出來肯定是一段時間的昏迷不醒了,薄易豐掌權但能力肯定不足。”
“所以,請問兩位。”
“誰是現階段的受益者?”
簡安感覺背脊爬上一條毒蛇,正衝她脖子吐信子,好冷。
這個猜測,讓她感覺到冰凍和窒息。
一環扣一環。
這就是他們男人的陰謀算計嗎?
薄言唇微掀起,低聲而淡漠:“有話直說。”
“最大的受益者貌似是你吧,薄言,如果我是你的話,會在這個時候跟簡安完婚,這樣不光是薄家,就連簡家剩下的財產也都是你的,而我席墨,在完整體的你跟白安遙強強聯手下,什麼都不是。”
“不錯。”
“那麼請你告訴我,打算什麼時候和簡安結婚?”席墨笑了。
這計謀。
真是好啊。
撇開了父輩仇恨,讓自己置身事外,完美的利用弟弟之死營造出一個局。
簡安會甘願跳入他懷中嗎?
四人相對而立,風從打開的門魚貫而入,吹起四人衣尾。
天,要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