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什麼?”
“笑你長得太好看了。”簡安不假思索的回答完,才像做錯事的孩子似得吐舌頭。
她又把心裏話說出來了,真討厭。
薄言勾唇。
她看錯了嗎?
他笑了。
簡安得寸進尺下地往他懷裏縮了縮:“你這裏怎麼都沒有電熱毯啊,大晚上睡的可冷了,我剛才哆嗦了半天才睡著,我們明天去超市買點東西好不好?”
“明天不行。”
“啊?”
“柳家的飯局。”剛巧,明日也是她的生日,他需要時間準備禮物。
柳家,柳漫漫……
簡安這才想起來,他本來要娶的女人似乎另有其人,眸色暗了暗:“那你什麼時候回來?”
這是吃醋了?
薄言心情愉悅,扯住她的小臉一捏:“現在知道吃醋?說老死不相往來的時候,不是很有勇氣?”
“現在不一樣了啊,我們有紅本本了。”
“一張紙就能改變你的想法?”他冷聲譏諷。
她也不清楚。
實話說,這兩天心裏亂的如麻,甚至不知道該怎麼和他相處,隻能回想以前的種種,盡量做好他的妻子。
看著小人糾結的表情,薄言歎氣:“是去退婚。”
簡安一下子就揚起了腦袋,眼睛亮亮的看他。
他抬手將她的頭發揉成像雞窩的樣子。
“你幹嘛!”
“好玩。”
為什麼會有一個人能把這麼簡單、浮躁的兩個字,說的這麼磁性動聽?
他躺下。
兩人的距離極近。
簡安吞咽了口唾沫。
這跳這麼快的心跳,肯定不是她的!
和薄言結婚後的第一晚,簡安在數著心跳中睡著。
翌日,醒來,已經是下午一點多了。
房間裏已經沒有他的蹤影。
簡安揉著腦袋起身,一眼就看到了放在餐桌上的字條,她走去拿起——
到公司等我。
龍飛鳳舞的是薄言的字。
去公司?
她雖狐疑,還是去換了衣服乖乖打的去了。
剛下的士就看到在張望的老四,還沒等她打招呼,老四就已經跑來:“夫人,少爺讓我在這裏等你。”
“什麼事啊?”她問。
“不知道,不過,我剛才看到席總一臉怒氣的上去。”
席墨?
薄言要對席墨做什麼!?
簡安急衝衝的往裏走。
電梯一層層的往上,簡安緊盯著紅色數字,隻希望電梯能夠再快一點。
終於到頂樓,她跑向薄言的辦公室,隻聽裏麵有爭執的聲音,她想也不想的推開門。
時間像是突然被凍結。
席墨坐在輪椅上,冷冷望著門口的她,像是在看一個陌生人。
在他麵前不遠處白安遙跌坐在地上,嘴角有傷。
簡安像是個做錯事的孩子,站在門口動也不敢動,她想跟席墨解釋,但,言語都太蒼白。
一直坐在辦公桌前沒有動的薄言起身,他來到簡安身邊,將她摟入懷中。
席墨看著站在一起的這對人,隻覺得諷刺,他自嘲的笑了:“為什麼嫁給他?我不過是昏迷,你就這麼迫不及待嗎?”
簡安沉默。
那天。
在民政局。
她答應了薄言,這一輩子都不把兩人結婚的理由說給任何人,包括席墨。
當時薄言說——
“想告訴他前,先看好墓地。”
一句話。
堵住了她所有的後路。
簡安垂下眸:“當然是因為愛,結婚還能有什麼理由呢?我喜歡他,他也喜歡我,我想嫁給他,他也想娶我,就隻有這樣而已。”
席墨從未想過,自己最想保護的人,反手捅了自己一刀,他冷笑:“簡安,是我看錯人了。”
他操控輪椅離開。
辦公室的玻璃門被‘砰——’一聲的關上,三兩秒後,碎成一地玻璃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