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仰頭與薄言對視:“這就是你想要的嗎?”
他好冷靜。
黑眸裏沒有波瀾也沒有情緒,他完美的像一座雕塑矗立著。
“作為我的妻子,你應該偏袒的人不是他。”
薄言捏起她的下巴尖上抬,動作不疾不徐優雅又矜貴,像是在撫摸一件絕世珍寶。
簡安吞咽了口唾沫。
她感覺自己被深不見底的深淵凝視,渾身肌肉僵硬動彈不得。
他的眼神如此冰冷淡漠。
她,怕了,但……
“薄言,我的確嫁給了你,但這不代表我任你宰割!”簡安揚手將他的手打掉。
她同樣冰冷的望著她。
但……她已經不是三年前的她了。
薄言眸色一沉。
她慵懶的眯起眸,勾上他的脖子:“你高高在上,你無懈可擊,可我也不怕你,薄言,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答應救席墨我非常感激,但是如果你再妄圖利用我傷害他,我不知道我會做出什麼事來。”
兩人的身體明明緊貼,心卻隔了好遠。
一旁的白安遙起身,擦了一把唇,趕緊幫忙解釋:“是席墨從邵宴那裏知道你嫁給言的事,才會過來,跟言沒有關係。”
“好啊,那麻煩薄少告訴我,留下字條叫我來是為了什麼?”
“小嬌花,今天,是你的生日……”白安遙無奈,小嬌花是有多不信任薄言啊。
簡安一怔。
薄言忽得俯下身吻住她,他的唇附帶著強橫的怒氣,這吻炙熱霸道,充滿侵略,更是帶著懲罰,毫不憐香惜玉。
簡安用力的推開他:“你,你別吻了!”
窒息的感覺太難受。
薄言沉沉的目光從她身上移開,轉身到辦公室前拿出一個禮盒,重重的摔在簡安麵前。
白安遙跑到簡安身邊跟她咬耳朵:“從柳家離開後,他就去買禮物回公司等你,沒想到席墨會過來,本來,席墨應該在醫院裏靜養的,所以……”
簡安咬唇,認命的閉上眼。
完了完了。
她倒是豪氣萬丈的說了心裏話,可是……
嗚嗚嗚。
現在道歉來得及嗎?
簡安試探性的看了一眼薄言,他倒是沒在看她,已經沉穩下來看文件了,但她怎麼覺得,他越是平靜越像是暴風雨前的寧靜!
白安遙歎了口氣,拍了拍簡安肩膀:“我就先溜了,跟他好好說。”
“你走了我怎麼辦啊?”簡安一把拉住白安遙。
“求個親親抱抱舉高高不完事了,剛才你不是勾脖子勾的起勁呢嘛。”白安遙將某人爪子一把拉開,飛也似得逃跑了。
太特喵可怕了。
再留在這裏,可憐的小安遙要變成屍體的!
他們的事還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吧!
沒錯,就是這樣,三十六計走為上!
簡安:……
讓她一個人麵對盛怒的薄言,還不如再讓她從十七樓跳下去。
簡安尷尬的移到薄言身邊,輕輕摟住他的手臂:“那個,你的新婚老婆說她知道錯了,你要不要原諒她?”
薄言繼續看文件,沒理她的意思。
“要不然今天回家我做飯?雖然做的不太好吃但沒給別人做過,你是第一個!”
男人還是不理。
“薄言你理我一下吧,你不理我我好怕啊。”她賣可憐。
還是沒理。
簡安火氣上來了,把他的文件一把拿走扔在旁邊:“我在跟你說話!”
薄言冷幽幽的抬頭看她:“所以?”
嗚。
簡安立刻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