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大步離開別墅,將簡安扔到車內。
司機老四嚇了一跳:“少,少爺?少夫人,你們……”
“下車。”薄言頓了頓,補上一句,“離遠點。”
“是!”老四立刻開門下車。
薄言結實的胸膛,壓著簡安的身體,她嚇得僵著身子不敢動,周圍氧氣也變得很稀薄,她艱難的仰著脖子呼吸,這壞男人!
她紅著臉,咬牙切齒:“你滾開!”
“你是我的妻子,簡安,這是夫妻義務。”他聲音又啞又性感,帶著蠱惑。
唔。
他炙熱地吻蠻不講理得襲來,一隻手把她小手扣住摁在頭頂,兩人四目相對,眼裏暗藏洶湧的情緒。
簡安舔了下幹澀的唇,舌卻被他的舌拐了去。
他眸色更深,藏著危機,也讓他顯得更加性感迷人。
一個男人,怎麼能俊美到如此地步?
簡安視線迷離,小手不自覺地勾上他的脖子。
“我怕痛。”她的聲音弱弱小小,還帶著不可聞的顫動。
薄言聞言一怔,一股自厭的情緒油然而生。
他在做什麼?
先是用席墨的生死威脅她嫁給自己,如今還要強迫她跟他……睡?
他停下動作不再繼續,打開車門從她身上下來,動作瀟灑矜貴。
簡安大口的呼吸著,除了劫後餘生的慶幸,心中還暗藏著淡淡的失落。她縮卷在車座角落,小手緊緊抱著膝蓋,頭也埋入膝蓋間,長如海藻的黑發遮掩住精致的小臉。
比起她的害怕,他始終氣定神閑。
薄言沉默得整理淩亂的襯衣,目光沉沉的看著她:“我不會把你怎樣,別自作多情。”
別自作多情。
簡安身體狠狠一顫,她揚起小腦袋,一雙滿是淚霧的眼睛控訴著他的無情。
他見不得她流淚,重新坐進車內:“哭什麼?”
她的身體不自覺的顫抖著,聲音也跟著抖:“如果不喜歡我,為什麼要給準備驚喜和希望,為什麼要來救我,你這樣很殘忍,我好不容易才決定恨你的,好不容易才決定回國報仇的……”
說是控訴,話裏卻沒有任何剛硬的部分,全都是柔軟而細膩的情緒。
“你可以繼續恨我。”
“我怎麼恨你啊,我那時候以為一定必死無疑了,早就……”她的話停在嘴邊,訕訕的沒有說下去。
薄言勾起她的下巴:“我說過,放棄複仇我帶你移民,你真能放下,明天我就帶你走。”
到時。
愛或恨隨她便。
簡安沉默,一段時間後,她緩緩搖頭。
“那就別再自作多情,我所做的一切不是出於感情,而是責任。”
她臉色一白:“就算你娶的是柳漫漫,你也會這樣對她嗎?”
“當然。”但他不會娶她。
“我知道了,我不會再自作多情了。”簡安自嘲的笑了笑。
身體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碎掉了。
那從小仰望的,耀眼的繁星,消失不見了。
她抓緊他的衣衫,一字一頓道:“我也會用對待席墨的方式對待你,不會再癡心妄想了。”
不因為他娶了她而癡心妄想。
不因為他偶爾施舍的溫柔癡心妄想。
薄言摟著她,目光深沉如海。
“隨你。”
無論她的心怎麼變,他的聲音一如往常的清冷磁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