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薄言的誤會解開,簡安心裏頓時放鬆不少,同時也發覺,自己沒有辦法不愛他。
他的冷漠,他的淺笑……
都能讓她情緒跟著起伏不定。
但,她又深刻的知道,他不愛她。
呀!
一個沒注意,手碰到鍋邊了。
簡安縮手,將手放到龍頭下衝冷水,並沒有用,不僅紅腫還破皮了,她隻能拿創口貼抱起來,有點疼,還很礙事。
把飯端給薄言時,男人一眼看到了她的創口貼,一把抓住:“怎麼回事?”
“不小心碰到鍋子了。”
“蠢,就不該讓你做飯。”他冷斥。
“總是說我蠢,你最聰明了吧,你這麼聰明理我這種蠢人幹嘛!”她氣的掉頭就走。
“回來。”
才不要。
“殺席墨了。”
簡安頓住腳步,轉過頭一臉不可置信的看他。
薄言淡淡的靠在床背上,慵懶地眯眸:“你可以再往外走一步試試看。”
“你居然拿這種事威脅我!”
“有用就夠了。”
“萬惡的資本主義。”她氣呼呼的回到他身邊。
可憐的席墨啊,動不動就要薄言掛在嘴邊殺一下,也不知道上輩子作什麼孽了。
簡安正想著席墨何種可憐呢,嘴裏突然多了一勺熱熱的湯,他吹過,溫度是剛好的,味道也不錯,咳,畢竟是她自己煮出來的,再難喝也得硬著頭皮說不錯。
誰知,薄言滿意的頷首道——
“看來沒毒。”
簡安:……
她現在還來得及往他湯裏投毒嗎?
立見奇效的那種!
……
三天後,薄言已經可以下床,他恢複能力很快,簡安照顧的也好。雖然,本來不跟她搞那麼一下子,他都不用多躺這三天。
這日。
老四開車,載著兩人到軍區醫院。
這種刺鼻的消毒水味,簡安已經忘了回國後到底聞過幾次了,既熟悉又厭惡。
不過,想到是要見哥哥,她立刻沒了厭惡的情緒。
薄言帶著她停在vip重症監護室前。
隔著厚厚的一層玻璃,簡安看到麵色蒼白的簡佑。
“他……怎麼了?我們在國外的時候,不是說他已經醒了嗎?”簡安小手印在冰冷的玻璃上,聲音裏全是焦急。
“他被唐玨裕管在地底兩天,不吃不喝,還受了刑。”
“唐玨裕?”簡安震驚。
在電視新聞裏儒雅溫柔的唐玨裕,居然會做出這種事來!?簡直禽.獸不如,就是一混蛋!
簡安很憤怒,她連小臉都貼在玻璃上,呼出的氣在窗上形成一層霧氣,薄言皺眉,將她的小臉拉開:“不冷?”
她搖頭:“我想離近一點看哥哥。”
“已經在調製他需要的藥,今天就會醒。”
“真的嗎?”她驚喜地轉頭看他,小臉上滿是藏不住的喜悅。
薄言淡淡頷首:“我騙過你?”
她聽聞緊緊地抱住他:“薄言,謝謝你,跟你賭氣的事我很抱歉,我以後一定會弄清楚你的行程再賭氣,不會再像這樣,讓你流血還傷心了。”
這個傻瓜。
薄言眼中滿是無奈的寵溺,她知不知道自己這幅樣子有多令人他心疼?
這種心疼,日日累積,最終會讓他無法控製情緒。
當他真的愛上她,那天,便會是他與她的末日。
她到底,明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