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安在薄言懷裏蹭了會,感覺有些不太好意思,訕訕地從他懷中離開。
到了換藥時間,醫生與護士來來往往。
很快,藥換完了他們就不再來。
病房外的整條長廊前除了他們沒其他人,天色也暗了,隻有偶爾從窗外透來的霓虹,這種環境下,人與人的距離被拉到無限近。
簡安的頭靠在薄言肩上:“我記得大學的時候,我們就常常找一條長廊看書。”
“托你的福,沒有一次真看書。”
“那,你記不記得那時候我們都會做什麼事?”小臉一紅。
薄言視線深邃,他側身,將她小腦袋抱入懷中摟著,俯下身,由上而下奪走她唇上所有熱度。
簡安忍不住嬌嗔一聲,柔軟的唇瓣翕動,情難自禁地迎合上他。
那一瞬,薄言頭皮發麻,像調皮的電流闖入他口中,又在他渾身跳動,他呼吸瞬間粗重起來。
霓虹灑落在兩人臉上,將這份曖昧渲染到極致。
薄言,薄言。
簡安在心裏不斷重複這兩個字。
安娜說的話,這時也在腦中浮現:跟言這種人在一起,要打敗的不是情敵,而是千軍萬馬,如果你沒有做好和他一起麵對困境的準備,也沒有過硬的實力,放棄會讓你更快樂。
簡安的睫毛顫得厲害,鼻尖酸酸的。
她被他吻得漸漸迷糊,直到被他抱到腿上,她才猛得清醒。
“這裏是醫院……”
“沒有人看得到。”他的聲音在蠱惑她犯錯。
“不要……”
“現在說不要,晚了。”
嘀嘀嘀——
就在這時病房裏傳出刺耳的警報聲。
薄言眼中的情愫散去,將她從腿上抱下放回長椅上,態度漠然冰冷:“他得慶幸自己昏迷。”
簡安本還在擔心哥哥是不是惡化,聽到薄言這句話沒忍住‘撲哧——’一下笑出了聲:“哥哥是病人,不可以跟他計較,我去叫醫生來?”
“嗯。”
好奇怪啊。
儀器發出怪聲,她不是應該緊張哥哥嗎?
可是,有薄言在身邊,她好像就緊張不起來了。
是有一種,隻要有他在,她就天不怕地不怕的感覺。
這種感覺好危險。
她怕再依賴上他的好。
……
醫生和護士進入重症監護室。
簡安緊緊抓著薄言的手:“哥哥會沒事的對嗎?”
“他不能死。”
“什麼?”
“在我這裏他還有價值,所以我不會讓他死。”其實,也沒剩什麼價值。
簡安悶悶的點頭,想也是,如果沒有價值的話,薄言怎麼會花那麼大代價去救哥哥?弄得他自己都一身傷。
隻是,聽他這麼赤luo地說出來,她心裏有種空落落的感覺。
醫生和護士再走出來,都是鬆了一口氣的樣子:“薄少,這位病人已經度過危險期,可以進入普通病房了,當然,您要繼續把他安排在這裏也可以。”
薄言頷首:“不占用醫用資源,送普房。”
“感謝薄少體恤。”醫生感慨歎氣,“要是每個大少爺都這麼想該多好。”
“不值一提。他什麼時候醒?”
“這……”醫生為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