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某畢恭畢敬敬禮:“報告!根據我們的調查,還有多樣本對比,最終發現,感染源是柳家的煙灰缸,我們在第一時間裏審訊了柳波,並確認,他本是想用上麵的藥丸自殺,再砸碎煙灰缸利用水蒸氣使我們所有人感染NT1,但是,拿到煙灰缸並且身上有傷口的,就隻有簡小姐一個。”
其他人並不是沒有機會感染,隻是突擊隊的人身體本來就好不容易感染,再加上身上沒有直接感染口。
簡安不一樣,她接煙灰缸的時候把手指弄破了,這就製造了病毒的感染口。
薄言眸色陰鬱,薄唇輕掀:“以妨礙國家及社會安全,起訴柳家在場所有知情不報的人。”
空某虎軀一震:“是!”
柳家,徹底完了。
在玻璃窗後的簡安什麼都聽不見,她隻知道薄言生氣了,她輕輕叩響窗戶。
薄言轉身,見到瘦弱的她。
她起身,小手在她眉間的位置一下下的撫平,用嘴型告訴他:別,為,我,生,氣。
興許是怕他看不懂,又重複了一邊。
他結實有力的手掌摁在玻璃窗上,想與她碰上卻無能為力。
她還在笑。
薄言心口滾燙,怒意與她給的溫暖交織,曾困於心中的野獸此時裹著岩漿在他胸膛瘋狂衝撞。
為什麼,他隻是個學生時,能跟她無憂無慮,卻最終因為誤會陰差陽錯。
現在,他明明手握一切,卻隻得看她痛苦,無能為力。
難道命裏注定她跟著他一定會受苦?
為什麼沒人回答?
……
簡安感覺自己好多了。
至少可以說話,護士和醫生也會給她帶來喜歡的食物,因為不同於一般的流感,所以她不用注意飲食,想吃還是可以吃。
薄言會在玻璃窗那側陪著她,雖然她很多次的說沒關係他可以去上班,但是他好固執。其實,她心底是希望他留下來的,那樣她會比較安心。
好的快,也代表著惡化突如其來。
簡安很快又陷入高燒。
砰——
薄言將眼前的文件全部扔在地上:“我要你研究特效藥,不是要你給我報告,我知道NT有多難治!”
研究員解釋:“可是薄少,這麼短的時間內想要特效藥根本就是天方夜譚啊,就算是法國那家神秘的製藥公司也……”
對。
巴鷗。
薄言指向門:“出去。”
“是。”研究員打了個哆嗦,不敢多待,立刻離開。
嘟嘟嘟——
海邊,風景宜人,溫度適宜。
穿著比基尼的漂亮美女們在水中嬉戲著。
海灘上,有許多遮陽傘和躺椅擺著供專屬遊客休息。
“喂?”巴鷗慵懶地接起電話,“言啊,什麼事?去你的國家?當然好,我會低著安娜一起……什麼!?”
“怎麼了?”安娜跑到他身邊著急的探頭探腦,“出什麼事了咩?”
巴鷗掛斷電話,撫摸著她光潔的背脊:“言的夫人得了NT1,想要邀請我們去他的國家度假,順便看看有沒有辦法。”
安娜震驚:“天呐,NT1!叔叔,你一定要救救她,我非常喜歡她的,她是唯一一個願意跟我一起吃巧克力噴泉的人,也沒有因為我年紀小就嫌我幼稚,她……”
“我知道。”他歎氣。
那個女人的確非常惹人注目。
可是。
那是NT1。
就算是他的團隊,恐怕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