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門口站著的,是薄易豐和……簡佑。
他們兩個站在一起的場麵,她從來不敢現象。
簡佑一隻手臂空蕩蕩,另一隻手插在口袋,他站在薄易豐身邊,像是他兒子一樣自然,薄易豐手裏提著果籃,另一手似有若無的護了下簡佑,深怕他撞到門上。
簡安眨了眨眼,又用手揉眼睛,別是出現幻覺了。
“安安,這次救你的醫生,就是易豐伯父派人從瑞士請回來的。”簡佑幫薄易豐把水果籃放到茶幾上。
謝謝伯父。她還是感覺不真實。
薄家人救了她?
簡佑皺眉,長指在她眉心一點:“傻妹妹,你叫什麼伯父?”
“謝謝……爸。”她麵色一紅。
“還是簡佑有辦法,上次小姑娘跟薄言回家,我暗示半天愣是沒聽見這聲爸。”薄易豐看起來是真的高興,笑得嘴都快咧到耳朵根那去了。
簡佑一笑:“易豐伯父說笑,小妹管教不周還請不要責怪。”
薄易豐一揮手:“哪有的事啊,她比你可愛多了。”
“易豐伯父喜歡小妹自然是最好的。”
呃。
以簡安這麼多年學習演藝技巧來說。
這兩個人像是在演戲,不像是真的嘮家常。
薄易豐也沒多留,在確定簡安身體無恙後就離開了,房間裏隻有簡安薄言和簡佑時,她總覺得自己像是夾心餅幹裏的夾心,被他們兩塊冷冰冰的餅幹夾得透不過氣。
“剛好碰上。”簡佑突然開口。
“知道。”薄言接。
“這次算我欠你一個人情。”
薄言沉吟,薄唇微抿:“不如告訴我,芯片在哪?”
簡佑看了一眼簡安,她一臉茫然,基本屬於聽不懂他倆對話,但她的小手始終抓著薄言衣袖,很依賴他,像是隻有跟他在一起才會有安全感。
也許。
該把妹妹和秘密一起交出去了。
誰知,薄言卻又加了句:“等你身體好了,一起去。”
“你……”
“沒別的事,你先回去休息。”薄言下逐客令。
簡安立刻不樂意了:“我好久沒見到哥哥了,你怎麼就趕他走啊。”
薄言眸色一冷,將她下巴一挑,拉近兩人間的距離:“你也很久沒見我。”
這人!
怎麼還吃哥哥的醋啊。
簡佑笑笑,默默的從房間離開。
把妹妹交給薄言,是一個從一開始就沒錯的決定。
……
簡安可以活蹦亂跳的第四天,先前被注射了毒疫苗,想要殺她跟簡佑的人也恢複健康,聽薄言說,這也是瑞士大教授的功勞。
這個大教授可真厲害,她想。
一番追問,對方竟咬死說自己是柳家的人,跟唐玨裕一點關係都沒有,就算上刑也沒有用。
她吃著草莓,一臉不解:“可是薄言,我跟哥哥都聽他說了,他是陪‘閣下’一起讀書,在我們國家能被叫‘閣下’的,隻有唐玨裕一個人。”
薄言正在削蘋果皮:“那時候他並不清醒。”
她出神的望著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線條優美棱角分明,虎口以下還有深深的手窩。
咽了口唾沫。
她繼續:“那他現在清醒了,也應該知道唐玨裕是想害死他啊,為什麼還要幫唐玨裕?”
這個問題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