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瞥了一眼她不安亂動的手指,給出一擊重錘:“這次是何以柔放何杍枱到劇組。”
“她已經盯上我了嗎?”簡安背脊一涼。
如果自己對男人毫無抵抗力,那何杍枱的出現……很致命。
看小人趴在沙發上,一臉無精打采,薄言沉吟:“需要幫忙?”
“不要。”她立刻拒絕。
開玩笑。
她自己的事要自己來,怎麼可以讓他幫!
薄言挑眉,她想自己處理也好,就當鍛煉。
想完何以柔,簡安又想起何杍枱。
她忍不住抬頭看薄言,他俊美清冷,手裏捧著一本外文書籍,戴著一副防近視的神灰框眼鏡,身上的睡袍是她出院後買的,休閑又慵懶。
這時的他,就好像一隻沉眠的墨西哥王蛇,矜貴高雅。
簡安一直覺得何杍枱和薄言氣質很相似,現在,她發現自己錯了。
何杍枱是冰冷,薄言是淡然。
拒世和淡世,是不同的。
前者是隔絕一切,後者是看透一切。
所以。
薄言看透這個世界了嗎?
她撐著下巴,盯他看得有些上癮。
忽得,麵前一黑——
那張精致無比的俊臉與她的距離迅速變近。
強烈男性荷爾蒙的氣息撲麵襲來,他長指扣著她下巴,另一手已經落到她腰間,呼吸間,她被他抱入懷,放在大腿上。
“薄言……”她聲音軟糯,像是在撒嬌。
“嗯?”
“我們這是正式和好了嗎?”
這種不真實的觸感。
這種可以天天跟他分享身邊事的喜悅。
這種被他摟在懷中的甜蜜。
她好怕有一天轉瞬即逝。
薄言眸光閃爍,並沒有回答她的問題,簡安的心在等待中受煎熬,手指不安的抓著他衣袖,哪怕是騙騙她,他說話啊。
“大概。”
終於,他薄唇輕掀,給了她兩個字。
簡安冷哼,這個答案雖然不是她想要的,但也比他什麼都不說來著強。
這樣也夠了。
……
一周後。
簡安拍完戲去醫院接簡佑,今天是哥哥痊愈出院的日子。
經過一段時間的調理,哥哥看起來胖了些,沒有之前瘦弱了,那時的他啊,她都擔心風一刮他就飄走了,現在好了,她摟著他胳膊都有安全感了。
“想去吃什麼?我請客。”席墨道。
“吃牛蛙火鍋怎麼樣?我饞好久了,順便叫上豬沐沐吧!”
席墨從後視鏡裏看簡家兄妹,笑意爬上眉梢:“都依你倆。”
“不叫薄言?”
簡佑的一句話,讓熱絡的氣氛瞬間冷下。
簡安搖頭:“我們一起吃飯還是不叫他比較好,而且他今天應該很忙吧,我聽老四說一天都在公司開會。”
席墨邪邪勾唇:“還是我們寶貝兒好,不像某個家夥,整天張開就是今天薄言幹嘛了,不知道的還以為薄言才是他兄弟,一天天聽得我耳朵都疼。”
“哥哥是想知己知彼。”簡安為簡佑開脫。
“得了,舊情未了我還信。”
“殺席墨。”簡佑聲音冷冷的,沒有任何開玩笑的意思。
但就是這個語氣,反而讓簡安笑得喘不上氣。
席墨鬱悶,狠狠地轉動方向盤,在拐角處來了個帥氣飄逸,嚇得附近的車都停下,強行與他避開。
這時,簡安手機屏幕一亮。
她垂頭,是薄言發來了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