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言:一起吃飯?
她回:不了,你先吃吧。
薄言:?
她回:我們打算去吃火鍋,而且還有一個我的朋友,不太合適。
薄言不再回。
她說錯話了嗎?
平常她要不回去吃飯,或是留在劇組,他都會跟上一句‘注意安全’之類的話,今天卻什麼都沒有。
簡佑側頭:“誰發的短信?”
她老實交代:“是薄言。”
“既然問了就叫他一起過來。”
“他不愛吃火鍋。”簡安莫名不想讓席墨和哥哥與薄言多接觸。
本能的覺得不安。
席墨正欲開口,就見簡佑從後視鏡裏冷冷地看著自己,他頓時什麼話都不敢說,憋著垂頭開車。
簡佑抬手撫摸簡安發絲:“嗯,你覺得好就好。”
簡安靠近他,將頭枕在他肩膀上:“我身邊肯定要坐一個豬沐沐,如果薄言也來的話,我就沒辦法跟哥哥坐在一起了,所以為了哥哥還是委屈薄言吧。”
“傻妹妹。”他失笑。
他深刻明白,哥哥與愛人扮演的角色不同。可惜,若他不是……他定不會讓她與薄言在一起。
……
薄氏集團會議室。
所有人沉默著不敢吱聲。
視線均落在主位麵色冷漠神色不悅,手指輕點桌麵的男人身上,他敲得似乎不是桌麵,而是每個人的心弦。
“散會。”終於,他清冷的聲音響起。
所有人如卸重負似得逃出會議室。
“今天大boss可真可怕,發了兩條消息後突然發脾氣,該不會是知道誰是公司間諜之類的吧?”剛走出辦公室,就有人開始交頭接耳。
“我覺得玄乎,位置恐怕還挺高。”一人附和。
“也有可能是失戀了。”另一人不以為然。
“得了吧,就大boss這種,要麼不戀,要麼戀到死,哦,對了,你們聽說沒,大boss讓手下子公司收購了柳漫漫的經紀公司,這就叫愛情。”
眾說紛紜,猜測層出不窮,但核心都一樣——今天boss到底怎麼了?
會議室。
薄言站在落地窗前,望著川流不息的車流眸色冷漠。
“少爺,這快到晚飯時間了,要不要我去找一下少夫人啊?”老四硬著頭皮上前。
“退掉吧。”
“啊?可是,這是您從一個月之前就開始排隊的日料,您還讓廚師空運了……”
“退掉。”男人的聲音中夾雜著一抹不耐。
“是。”老四離開會議室。
隻要是和席墨一塊吃飯,就不能有他嗎?
她在介意什麼?
薄言長指回縮握成拳,肌膚表層的青筋若隱若現。
原來。
嫉妒,怒火難耐,竟是這種感覺。
她是他所有的不理智和不冷靜。
……
深夜。
簡安喝得頭暈目眩,僅憑意誌從席墨的車上離開,跌跌撞撞回到家門前,鑰匙對鑰匙孔四五次,才勉強把門打開。
換好鞋子一路跑進洗手間,抱著馬桶不想撒手。
吱呀——
嘔——
門推開與她嘔吐的聲音剛好重疊。
薄言:……
他臉色冷到可以結冰的地步。
“喝了多少?”
好冷。
簡安打了個冷顫,隨後得意的豎起兩根手指:“兩箱!”她壓低聲音,神神叨叨,“還好今天薄言不在,嘿嘿,他肯定不會讓我喝這麼多,他之前就愛管我,超討厭的。”
討厭?
薄言將小人從馬桶旁拉起,狠狠掐著她的下顎:“簡安,給我睜大你的眼睛!”
她眨巴眼睛,隻看到人影晃啊晃,眼睛睜的越大,越是迷糊。
什麼嘛。
幹嘛要她睜大眼睛。
“你誰啊,我幹嘛聽你的!”
“我是薄言。”男人近乎咬牙切齒,聲音徹底失去耐心。
啊?
簡安愣住,兩隻手瘋狂揉眼睛。
心裏隻有兩字——完蛋。